強大的系統,必然也伴隨着一些弱點,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缺陷,所以李子牧的系統只能算是SR級,不然這種能夠媲美他人單方面能力的系統,怎麼說也應該屬於SSR一檔的。
公開日:2022/06/06 / 最終更新日:2022/06/06
不過李子牧已經算是極為強大的一個覺醒者了。
因為這個世界精神力強大的修道者不算太多,像葉長風和項北飛以及郭教授都會精神力防禦,是因為駱老指導的緣故。
其他精神力強大的武道者,大部分都是幻術型的系統覺醒者。同樣都是幻術型的系統覺醒者,身為SR級的李子牧,能夠擋住他詩境的人基本沒有。
至於其他靠莽的武道者,基本精神力都不夠強大,比如馬子騫和奚可瑤,甚至精神力不弱的龍國承都會被李子牧帶進他的詩境中去。
同境界的話,李子牧和別人交手並不會吃虧。
「要是交手起來,他們都未必打得過你,你對自己要求過高了。」項北飛說道。
「我知道。」李子牧笑了笑,「我一直在說服自己,不應該跟你比較。」
李子牧知道自己的能力,自己在隊伍里也是獨樹一幟的,甚至面對其他學校的SR學生,他都有信心。
只不過每次項北飛出手,他總覺得自己和項北飛差距過大。
他只是想要縮小這個差距。
李子牧轉動了一下空氣的冰屑,冰屑凝聚成為了一塊塊石頭,石頭在空中上下浮動着,他一晃手,石頭就像是被擠壓着,又變成了一片片雪花。
「我創造的東西不算全部是真的,稍微有點眼界的人,都能夠意識得到,弊端很明顯。」
李子牧微微抖動着手指,雪花再次變成五片綠葉。
項北飛說道:「其實任何系統都有弊端,就看你懂不懂揚長避短。只要你施展得巧妙的話,弊端不一定就那麼容易被人察覺到。」
李子牧的能力很難在項北飛這裏討得到好處——其實不止是他,只要能夠被項北飛看見系統任務的人,項北飛都能想辦法治他們。
但這點李子牧並不知道這點,如果他清楚的話,就不會那麼糾結了。
「如果你擁有我的能力,你會怎麼做?」李子牧問道。
項北飛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子牧的系統能力,回想着一些事情,然後說道:「我會這樣做。」
他從腳邊的一棵小草上摘了一片葉子,指尖輕輕一彈,葉子迅速地飛起,在空中晃悠悠地飛過去,融入到李子牧掌控的那五片葉子中,很快就與那些葉子混在一起。
空中浮現著六片葉子。
「你能看出哪片葉子是我的嗎?」項北飛問道。
李子牧盯着那六片葉子,微微驚訝。
項北飛採摘的是片真實的葉子,但不知為何項北飛的那片葉子融進自己葉子之後,自己好像突然識別不出來了。
不過自己掌控的葉子是用詩境呈現出來的,可以隨意更改葉子的呈現方式,而項北飛的葉子是一片真實的葉子,只要改變詩境,就可以將自己的葉子和項北飛的那片葉子區別開來。
他一揮手,將自己的葉子變成了一把把匕首——然而很快李子牧又詫異起來!
因為前面仍然有六把匕首!
他記得自己只有五片葉子,按理說改變詩境將其變成匕首,也只有五把,那為何項北飛的那片葉子也融入了自己的詩境中,變成了第六把匕首?
「你也會我的詩境?」李子牧驚訝道。
「不會。」項北飛搖頭。
「那為何你的那片葉子會偽裝為我詩境的一部分?」李子牧問道。
「哪片葉子?」
「你剛才採摘的那片葉子。」
項北飛指着腳邊的那棵草,問道:「你是說這片葉子嗎?」
李子牧的目光落在了項北飛所指的那棵草上,忽然一愣!
剛才項北飛就是從那棵草上摘了一片葉子,但不知道為何那片葉子仍然好好地長在草上。
項北飛並沒有採摘過!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那六把匕首,心念一動,重新把六把匕首變回葉子,然而此時卻只剩下了五片葉子!
「這……」李子牧看上去不明白,這一來一去,竟然讓他這個幻境高手都沒有弄清楚。
他看着項北飛,問道:「你怎麼辦到的?」
「精神力。」
我真没想重生啊 「你的精神力居然能夠達到這種地步?」李子牧十分詫異。
他本身創造的詩境就是靠精神力,但自己的精神力居然沒有辦法識別自己系統能力創造的詩境真假!
「這個還不算太厲害。」
項北飛想到前陣子天天在駱老的歌聲中求生的事情,到現在他還沒有辦法從駱老唱歌的大河裏爬上岸。
在駱老的歌聲里,那洶湧的大河是極為恐怖的,讓人身臨其境,每次都會讓他狼狽不堪。項北飛所能做的,僅僅只是在大河裏靠着自己的精神力凝聚出一塊木板來,然後抱着木板被大浪打來打去,每次都在嗆水,稍不留神就溺下去了,然後被駱老給撈上岸。
那個程度的精神力才厲害。
項北飛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聽說夢懷這種荒獸嗎?」
「夢懷?」李子牧略微思索,「是什麼?」
「是煉神期的一種荒獸,很強大,也很罕見,這附近沒有,在綏域和要域那裏才可能遇到。它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項北飛說道:「也許你可以試試參考它的能力,去領悟一些詩,只要你的詩境能夠完美和現實重疊,那麼你的缺點就不一定再是缺點了。」
「和現實重疊?」
李子牧陷入了沉思。
——
——
夜已經深。
他們在低谷密林里休息,靠着強大的系統能力把自己掩蔽起來。
沙!沙!沙!
一隻巨大的齒鼠朝着他們所在的營地跑來,在跨入邊界的時候,直接被邊界的守護陣法給抓起來,直接化作了灰燼。
在紮營的時候,大家都會用空間類的營地來保護自己,沒有空間識別能力的荒獸是無法看見他們的,弱小的荒獸一旦盲目衝過來就很容易被悄無聲息地擊殺。
之所以還需要人值守,就是為防止那些有空間識別能力的荒獸過來,很多荒獸是可以衝破系統製造的空間,打拓荒者一個措手不及。
這邊的人正在修鍊,遠處的密林里不時地響起各種尖銳的鳴叫聲,這種鳴叫聲對於大家而言已經習慣了。
項北飛看着入定修鍊的李子牧,他站起來,正打算回石屋裏睡覺的時候,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心裏忽然突如其來冒出了一絲警覺。
「這種氣息……」
項北飛覺得怪異,他迅速地往營地的邊緣走去。
「你去哪?」葉長風出現在項北飛身邊。
「有種奇怪得到氣息!」項北飛站在營地邊緣東張西望。
「什麼氣息?具體點。」葉長風沉聲問道。
在域外荒境,其實到處都有詭異的氣息,別的不說,每一秒鐘葉長風都能夠察覺到營地外面有不下上百種的動靜和各種隱蔽的氣息。
這些都來自荒獸,壓根就逃不過葉長風的敏銳嗅覺。只不過這些荒獸大部分也只是路過,因為現在是晚上,也沒有必要去擊殺它們,省得惹出麻煩來。
葉長風不清楚項北飛到底是在指哪種氣息。
「很熟悉,很怪異,好像在哪裏見過,忽隱忽現。」項北飛掃視着茫茫的黑夜,視線受到了很大的阻礙,看不出哪裏怪異。
「哪裏見過?你才來域外荒境四次,走的地方也就那些。」葉長風說道。
「對,我才來域外荒境四次,那麼這個氣息就是……」
項北飛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道光芒,他想起來這種氣息在什麼地方了!
「舊日之城景宿!」
——
在營地所在的低谷兩公裏外,有一座山崖,山崖上似乎有一道道細微的影子在閃爍著。
這些影子就像是觸手一樣,在飛快地凝聚著,很快就形成了一個人影。
月光照在這個人影身上,隱約照亮了半邊臉,他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割開一樣,正在汩汩地流血著。
這人正盯着那塊看不見的空間營地,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找……找……找……」
他費勁地說着話,但喉嚨一直在流血,「找」了半天,意思就是「找」不出下文來。
「找到了嗎?」
懸崖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十分動聽,是個成熟穩重的女音,她幫這個男的把話給說完整。
隨後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出現在了懸崖上,她扭著細腰,來到了破喉嚨男子身邊,目光漣漣,望向了那個方向。
「就在那裏?」
這女子看上去很正常,有一頭長長的金色捲髮,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穿着非常隨意,不用遮的地方半遮,該遮的地方全露。
但與被割了喉嚨的男子相比,她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人類,沒有傷口,沒有灰敗的眼球,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和人類相差無異!
如果非得說她哪裏特殊的話,就是她的腰,細得讓人咂舌,一手包半。
男子又費勁地說道:「看……看……」
「看得到人,嗅不到氣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只需要說個字就好。」
捲髮女子盈盈一笑,她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動人,「要去試試?」
「強。」
男子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流出的鮮血,然後咽了下去,但是咽下去的血又從喉嚨里流出來。
「確實,他身邊有個強大的傢伙,不好招惹。」
捲髮女子微微點頭,隨即又笑了起來:「哭泣娃死前留給了我們這個信息,那肯定就是他了。」
她手裏抓着一隻死去的綠毛蟲,綠毛蟲有一尺,但是被誰給踩扁了,身體都爆漿了。
捲髮女子伸出手指,用指甲割破了蟲子的腦袋,然後用小拇指沾了下毛毛蟲豆子大小的腦漿,放在嘴裏舔了下,接着咂著嘴巴,閉着眼睛,像是在回味。
「有趣了。」捲髮女子眼睛亮了起來。
「趣?」男子皺眉。
「你絕不會想到,我吃出了什麼。」
捲髮女子笑了起來。。 等博加特離開一段一時間時候,卡普和斯凱勒也是離開了食堂,看着遠處喧囂的訓練場,兩人並沒有上前。
來到斯凱勒位於G-5支部的住所,卡普在客廳等候,斯凱勒則是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其中一隻電話蟲取出,來到客廳,放在了卡普面前。
卡普並沒有立刻拿起,而是雙手在胸前交叉懷抱,緊皺雙眉,當然,右眼處的腫脹,還是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是他內心卻沒有半分的滑稽,過去的好幾年,他都幾乎沒有和多拉格接觸過,有,也是通過斯凱勒的間接接觸。
甚至孫子出生,他都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哪怕他能夠趕過去,但他還是選擇了讓斯凱勒去,而不是去見見自己的兒子。
如果沒有斯凱勒,或許卡普就只能自己過去,去抱孫子,去見自己的兒子,但是有斯凱勒這麼一個緩衝帶在卡普對於與多拉格接觸,有着很強的抵觸心理。
不是厭惡多拉格,而是…他不想就見這個自己培育多年,本以為能成為一個像他一樣,甚至超越他的海軍,
可是多拉格卻選擇了另一條路,另一條卡普都不敢去想像的道路,那與卡普的信念是截然不同的事業,因此,卡普這些年是有在刻意迴避多拉格的。
而如今,一隻電話蟲就放在自己的面前,卡普知道,著肯定是多拉格交給自己的,否則,如果是別人的話,送他電話蟲幹嘛?
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和多拉格聯繫,八年來,卡普沒有想念過多拉格那是假的,尤其是路飛剛剛出生的那段時間。
他在不斷的想着,到底路飛的母親是出什麼事了,多拉格在這一次事件之中,又會受到什麼影響,甚至當時有好幾次,他都想找到多拉格問個清楚。
但是他當時終究就剋制住了,剋制到了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心緒已經逐漸平復,不斷欺騙自己,就當做自己的兒子只是出去執行卧底任務。
只是當有一個練習自己兒子的機會,放在自己的面前時,卡普仍就是忍不住會多想,同時也害怕與多拉格聊天時,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
讓本就「疏遠」的兩人,變得更加的疏離。
「怎麼?堂堂海軍英雄,會害怕一個小小的電話蟲嗎?」
斯凱勒坐下,開了一聲玩笑卡普卻沒有露出笑容,而是問道:「你上一次和他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半個月前,就是你第一次把凱多給揍了的第二天,就在這裏,當時我和多拉格還打賭了一下,說你會打凱多幾次,才收手,他賭贏了。」
斯凱勒說完,卡普嚴肅的臉,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不是因為自己揍了凱多,而是多拉格能夠來到這裏,甚至和斯凱勒聊這些,證明他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太差。
「Uncategorized」カテゴリーの関連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