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公開日:2022/06/03 / 最終更新日:2022/06/03
於是我穩定心神,瞬間入夢。夢境中的我,大搖大擺的從槐樹後面走了出來。
飯館的顧老闆,正蹲在原本我和白先生休息的屋子的窗欞下,探頭探腦的往裏面張望。
窗子關着,裏面又沒有點燈,所以他看不到裏面,他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着。
我蹲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的模樣。心中暗想,這傢伙平日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待人接物有如此的熱情,原以為他是一個老實厚道的飯館掌柜的,萬沒有想到,他還有背後的心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與此同時,我再次對這個白先生,產生了一絲敬佩。
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喝醉酒,只是將計就計而已。
我進到了屋子裏,再次的穩定心神,進入了第二層夢境。於是第一層夢境中的我便是現實存在的。
我的全部精神,又都放在第一層夢境中,夢境中的我捏著鼻子,故意的打起了呼嚕。
這便是剛才白先生的計劃,他是想讓我以夢境的形式回到屋子裏,故意發出這樣的聲音,以此來迷惑飯館的掌柜。
這個法子的確奏效,儘管那個放款的掌柜暗藏心機,但他畢竟是肉眼凡,俗人一個。根本無法想到,就在這轉瞬之間,我已在兩層夢境之中自由的穿梭,做出了人在屋子裏睡覺的假象。
他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仍舊回到那口井的旁邊。輕輕的挪開井上面的蓋子,拽著轆轤上的繩子,慢慢的爬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恍惚的聽到了一陣聲響,想必他已經到了井底。
白先生這才和我一起,從槐樹後面繞了過來。
我們沒有感知是井口,擔心他就在下面沒走。而是側耳細聽。
一陣腳步聲恍恍惚惚的飄上來,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井下有暗道……」
白先生低聲的說。
「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先生又看了看我,
「全靠你了呀?井口這麼小,咱們要是跟下去,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根本施展不開。我在上面把風,給你斷後,你下去看看不就得了……」
他說的如此輕鬆,彷彿在整件事情中,他這一環是最重要的。可親自下井去探查虛實的,卻是我。
我搖了搖頭,但卻無法跟眼前這個傢伙爭辯。
我還是四周,又抬頭看了看這棵老槐樹。
往手心上吐了點唾沫,揉搓了兩下,低頭挽起了褲腳,用力的一竄,抓住一顆低矮的枝椏,就這樣三下兩下的,我爬上了樹去。
找了一個穩妥的地方坐住,身子向後靠。這個樹上的枝葉茂密,完全把我遮擋在其中。想必從下面往上看,輕易看不見我。
我要再一次的入夢,並且這一次我要控制自己的夢想,進入這口位置的深井中去。
所以我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夢境之中。於是現實中的我,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後面那間屋子當然不安全,既然這個飯館的掌柜暗藏心機,說不定還有什麼埋伏。
我又不能就蹲在槐樹下,就憑白先生,萬一真的有什麼危險,他肯定會棄我而去。我相信他一定做得出來。
白先生看着我,撇著嘴小聲的說道:
「你小子真是猴子一樣精,連我你都信不過……」
「信不過……最信不過的就是你……」
我沒心思和他鬥嘴,努力的穩定心神,迅速的進入夢境。
夢境中的我,從老槐樹的後面繞了出來,蹲在井口朝下面張望了一陣,下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於是我輕輕的一抬腿,根本不用抓住井繩,輕飄飄的踩着空氣,便慢慢的降落了下去。
這種感覺令我欣喜,這畢竟是在我的夢中,我可以海闊天空的胡思亂想。想成什麼樣我就能做到什麼。
学人悲喜 於是我想像的腳底下的空氣彷彿是台階,穩穩噹噹的落在了井口的下面。
楼下万能小黑君 到了下面才發現,井下的水很淺,看樣子不過半米。
而就在水井側面的牆壁上,竟然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
看來白先生猜的沒錯,這井下果然暗藏玄機。
很顯然,飯館的顧老闆是從這鑽進去的。於是我便輕飄飄的,猶如一團煙氣,也鑽進了洞口之中。
這洞口雖然狹窄,可往裏面爬了一陣,便立刻寬闊了起來。
裏面沒有一絲光亮,十分的黑暗。我抬起左手,打了一個響指。砰的一聲,我的指尖閃出一團火苗。
這條火苗不大,撲簌簌的跳了幾下之後,便穩穩噹噹的燃燒了起來。把眼前的一切照亮。
藉著亮光可以看到,洞穴的四壁整齊,腳下的小路平坦,很顯然,這是人工挖掘出來的。
牆壁很潮濕,偶爾有水滴滴落下來,落在地面的石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提着鼻子聞了聞,空氣中瀰漫着一團潮濕霉爛的味道。這裏終日不見陽光,又連同水井,潮濕當然是不可避免的。
就這樣,我沿着這條通道,一直往前走。
這條通道很長,大概有三四百米的樣子,不過好在沒有岔路,所以儘管我沒有看到飯館的顧老闆,但仍舊知道,只要往前走就會跟上。
又往前走了好一陣,迎面吹來一陣涼風。看來出口就在前面。
原來這只是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
因為我只是在夢境之中,所以我行進的速度很快。此時我已經能隱約的聽到,前面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我心中高興,便加快了速度,眼前光亮一閃,我終於來到了出口。
出口的外面是一層灌木,灌木生長的茂盛,若是從外面往裏看,很難看到這有一個洞口。
天上仍舊有半塊月亮,把眼前的一切造成慘白。
我看到了顧掌柜,他一邊走一邊朝四面張望,那樣子十分的謹慎小心。
我跟在他的身後,與他只保持着半米的距離。但他根本無法感覺到我,畢竟我們並不在同一個世界…… 畢竟在陸元洲看來,浮光是京城來的,她是來辦事情的,說不準根本不會在這裏有過多的停留。
她要走也很正常。
好在他每天都等到了浮光回來,即便她回來的晚,可依舊是回來了。
陸元洲不管是高興還是難過都很克制,不容易讓人看出來,比如浮光這個時候回來,他明明內心很興奮,但是臉上表現出來的就是嘴角微微翹起,簡直太大家閨男了,完美的淑男。
可浮光並不喜歡這樣的陸元洲,她喜歡陸元洲在自己面前不要那麼克制。
浮光掐了掐他臉蛋,然後握住他的手。
這兩天天氣降溫了,陸元洲的手有些冰涼,雖然不至於跟冰坨子似的但的確不暖和。
浮光握著,為他取暖,「都說了不要在外面等,怎的就是不聽?」
陸元洲垂眸,他輕聲說:「就是想早點看見妻主回來。」
浮光鬆開他的手,去馬車上拿了一件薄披風下來,披風蓋在陸元洲的身上,為他遮住不少寒意。
「走,回家。」浮光握住陸元洲的手,二人並肩而行,偶爾扛着鋤頭回來的人看見二人都笑眯眯的打招呼。
這段時間浮光在村子裏的名聲好了不少,年長的人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小孩子嘛,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懂事了,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誰小時候不調皮點?
不過那孩子也挺可憐的,早早的就沒了雙親,家裏的親戚也不親,現在也就兩口子過日子。
鄉里鄉親的,大部分人就算看見浮光他們家發達了,多的是滿滿祝福,當然也有少部分人心生嫉妒,可也不會做出很過分的事情出來。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當初被浮光踢了一腳的桂大娘子,浮光回去之後就聽豐珊在說桂大娘子又想來騷擾陸元洲,不過家門都沒進來就被家裏這群人給嚇跑了。
浮光只是點頭,也沒說什麼,只是晚上等陸元洲睡着之後她出來了。
「主子?」守夜的大金看見浮光出來,有些驚訝。
浮光點點頭,然後一路出了大門。
大金摸摸後腦勺,有點好奇浮光這麼晚是要去哪,不過雖然好奇,大金也沒跟上去。
浮光出了大門,直接去了桂大娘子的家,桂大娘子距離潘家並不算遠,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她沒從正門進去,而是翻過了柵欄。
這原主是個不學無術的,桂大娘子同樣不是個好東西,天天壓榨自己夫郎,雖然娶不起小妾,但是她能花言巧語,村子裏心裏躁動的哪個沒被她勾搭過?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睡著了,沒睡着的大概還在努力耕耘,這桂大娘子家裏似乎就有點動靜,浮光在自己在外面喂蚊子,還是自己去打斷人家好事這兩個選擇之間來回橫條。
後來浮光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做個壞人,打斷人家的好事。
她都沒捂臉,直接沖了進去,說實話實在是有點辣眼睛,桂大娘子長得肥碩,她夫郎又骨瘦如柴,兩個人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你……」是什麼人?
桂大娘子白天在潘家受了氣,回來就想欺負一下自己夫郎,她把自己夫郎的臉蒙住,似乎這樣她就在和自己喜歡的人同房。
本來興緻高漲,卻不想突然一把鋥亮的長劍橫在她脖子上,嗯,勉強算有脖子吧,雖然可能不太容易找到,她這興緻一下就沒了,沒了不說,這心裏怕得要死。
「閉嘴。」浮光呵斥。
桂大娘子因為害怕並沒有聽出浮光的聲音,再加上房間里晦暗,也很難看到浮光的臉,所以桂大娘子根本不知道這闖入她家的人到底是誰。
桂大娘子聽到浮光這個話,她不敢開口,只是瑟縮著,旁邊的男人拉着被子,試圖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浮光瞥了一眼男人,只是看他臉上的黑色布罩。
「你把他當成誰?」浮光壓低聲音說。
桂大娘子顫抖著說:「他是男人,就是我男人啊。」
浮光當然知道他是,但是很明顯桂大娘子是把男人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在做事。
「你把他幻想成什麼人?說謊就去死。」長劍已經逼進皮膚,桂大娘子感覺到疼痛,她想尖叫,可是被浮光盯着,即便看不到她的臉,她還是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相當犀利,這是在警告她。
桂大娘子顫抖的說:「是,是潘家郎君。」
浮光鮮少生氣,但是這會兒她卻滔天怒火,她不允許旁人這樣侮辱她的人。
楼下万能小黑君 陸元洲那麼好看,可不止她想,村子裏哪個女人不想和陸元洲來一晚上?
她沒錯。
浮光直接一劍刺入桂大娘子身體,卻是偏離了心臟一點。
疼痛讓桂大娘子尖叫不已。
但是旁邊的男人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浮光蹲了下來,聲音尤為恐怖,帶着刺骨的寒意,「知道我是誰嗎?」
浮光一揮手,旁邊的燭火亮了起來,但是只有桂大娘子看清楚了浮光的臉,而旁邊男人卻什麼都看不清。
浮光把她和桂大娘子這裏鎖定了獨立的空間,旁人聽不見也看不到。
「潘浮光!你是潘浮光!你,你竟然傷我,我明天就去報官!」她尖叫着,疼痛讓她滿臉橫肉的臉扭曲。
「你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浮光抽出長劍,鮮血濺到她臉上,讓她白嫩的臉看起來恐怖了幾分,當然這是桂大娘子眼中覺得恐怖。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殺人是要償命的!」桂大娘子往後退,她想跑,可是剛剛站起來她的身體就被長劍貫穿。
「我的人,你也敢肖想?」劍再次捅進去了幾分。
「覬覦他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潘大娘子別殺我,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恐懼如同海潮一般湧來,直接將桂大娘子淹沒,她怕極了。
「晚了。」長劍再次抽出,帶着桂大娘子的身體都彎曲了幾分。
「啊——」
尖叫劃破長空,桂大娘子的雙眼盡數毀了,一雙手也被齊齊斬斷,她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這樣對待,疼痛讓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浮光就是要她去死,不過並不是一擊致命,而是讓她自己疼死。
她不是古神,卻也是一方神明,她可以慈悲,可以寬容,有些東西卻不能挑釁,神,是高高在上的,是被人供奉的,而不是被人玷污的。
玷污了她的東西,那就該死,該永不超生! 天知道,看到夜司爵那一刻,她的心跳跳得有多快!
這幾天來聯繫不上夜司爵的怨恨,在他出現的那一刻竟然奇妙地化的煙消霧散。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慕夏回到座位,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教室外。
「Uncategorized」カテゴリーの関連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