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面面相覷,一位禁軍不確定地問夏鼎:「是它襲擊的你的人,您確定要把它抓起來?」
公開日:2022/04/19 / 最終更新日:2022/04/19
夏鼎也看清了狀況,氣的鬍子差點沒翹起來。
將他的人弄的鼻青臉腫人仰馬翻的居然是一起火紅色的馬。
佳瓊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們,嘴唇輕啟:「夏尚書和畜生較什麼勁。」
和畜生一般見識,那麼他也是畜生。
夏鼎只能罵了句「一群廢物」,讓他的人退下。
原來暴脾氣的是火焰,穆秋對這匹奇怪的馬有了些好感。
然後就是禁衛軍登場了。
除了譏諷夏鼎那一句,面對孫達,佳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變得茫然無措人畜無害起來。
「請問官老爺,你們來我家裏要做什麼?」
孫達看了看她,這丫頭生的明眸皓齒,雖說穿了一身黑不溜秋的衣裳,但美貌是遮掩不住的。
「你就是長樂侯未過門的兒媳婦?」孫達問。
穆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到地上,孫達這是在替他表明心意么。
佳瓊:她是穆府的媳婦,這件事是不是只有她不知道,全京城都知道了。
佳瓊只能避開話題道:「我叫李佳瓊,是這處宅子的主人。」
孫達點頭:「那就是了。」
是……是什麼,長樂侯的兒媳婦?
長樂侯也跟着,臉上訕訕的。秋兒和佳瓊還沒確定關係這他是知道的,都怪秋兒這小子無能,佳瓊若失口否認,他的老臉還往哪擱。
還好佳瓊什麼都沒說。
面對這麼一個小姑娘,孫達不好打官腔,他和顏悅色地說:「有人舉報你私藏皇家禁物,我奉命過來查看。」
佳瓊疑惑道:「什麼是皇家禁物?」
孫達一時不好回答,禁物有很多種,他也不知道別人舉報的是哪一種。
他轉頭去問夏鼎:「夏尚書一直未說禁物是什麼,說出來也好讓兄弟們有目的的搜查。」
夏鼎沉着臉說:「本官也不知。」
孫達忍不住質問:「什麼都不知,就憑舉報人的一句話您就興師動眾鬧這麼一出,夏尚書,您腦子沒有問題吧。」
孫達是個武夫,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平時張狂慣了,說話口無遮攔是常有的事,許多官員都被他懟過,大家都見怪不怪。
但夏鼎是工部尚書,位高權重,連皇上都沒這麼斥責過他。
夏鼎臉色極其難看地說:「還未搜查,孫統領請查看過後再下結論。」
孫達:那好,過會本統領再定你個腦子有病。
夏鼎帶來的人都受了傷,一瘸一拐的不好跟着搜查,夏鼎只能親力親為了。
他跟在禁軍後面跑,肥胖的身材一顛一顛的,長樂侯再厭惡這個人,見他這幅滑稽的樣子也忍俊不禁。
為防露出馬腳,夏鼎不能直接讓人去搜查跨院,他只能每個屋子都跟着跑。
正屋沒有。
那幾個卧房看了,也沒有。
禁軍還去了後院,後院只有柴房和馬廄,佳瓊今日還沒來得及清掃馬糞,那味道……
夏尚書捏著鼻子進出,暗罵禁軍磨嘰,一個臭馬廄有什麼好看的。
禁軍還要去看凈房,夏鼎沒動。禁軍叫上他:「夏尚書跟緊了,您不看看小的沒辦法交差。」
查看完,禁軍嗖嗖地跑到孫達面前,稟報說:「報告統領,都查看了,沒有。」
這就要收攤了?夏鼎急了,一指跨院:「那裏還沒有看。」
孫達眯起眼,這才發現圍牆上那個不起眼的拱形門。
原來是後來改造過的,他一直漫不經心的,要不是夏尚書提醒,還真未發現那處院子與這邊是相通的。
「也是你的地盤?」孫達問佳瓊。
佳瓊點頭:「是我的。」
「怎麼做事的,」孫達罵他的手下:「幸虧得夏尚書幫助,那麼大的院子你們都沒發現。」
不光手下未發現,他自個也沒朝那看,夏尚書,眼神犀利的很呢。孫達更加覺得夏尚書今天怪怪的。
那就查嘍,孫達親自帶人朝跨院走去。
長樂侯、穆秋、佳瓊一行人也跟上。
火焰也要跟過去湊熱鬧,被佳瓊一個眼神給擋回去了。
孫達指揮着人先去查廚房、柴房、凈房……
夏鼎:就不能直接去正屋,害他還要多跑那麼多路,他的老身板,都累的氣喘吁吁的了。
反觀長樂侯那些人,都操着手跟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似的。
夏鼎:勝利就在眼前,我忍。
終於要去看廳堂了,夏鼎喘著粗氣跟上。
屋子裏許久不曾進人了,到處矇著塵土,牆角里還有破落的蜘蛛網。
夏鼎瞄了一眼堆放雜物的牆角,反而淡定不動了。
禁軍們左瞧瞧右看看,最後走向那堆雜物。
夏鼎緊張地攥緊拳頭,他生怕再出現在穆府時的那種狀況。
雜物被移開,露出一隻大箱子。
夏鼎的心終於落下。
「有隻箱子。」禁軍大喊。
箱子本身不稀奇,可這麼一隻嶄新的箱子落在破破爛爛的雜物里就很稀奇。
孫達走了進來,他眉頭緊皺。
「搬出來。」他下令。
兩個禁軍用手推了推,沒推動。
夏鼎激動起來,是藏官銀的箱子,錯不了。總算在這裏將了長樂侯一軍,看那老賊一會怎麼狡辯。
幾個禁軍上前,費了九牛二虎里才把箱子搬到院子裏。
「這裏面是什麼?」孫達問佳瓊。
佳瓊臉上的驚訝還沒有褪去。
「這是我的箱子么?我不記得這裏有箱子。」
「打開。」孫達冷冷地說。
禁軍拿來一隻磚頭,三下五除二就把鎖砸掉了。
箱子打開了,孫達伸頭朝裏面一看。
夏鼎盯着孫達的臉,看他的表情變化。
這種表情,是吃驚,也像是疑惑,這是見到官銀應有的反應嗎?
夏鼎忍不住走過去瞧瞧,這一看,他也愣住了。
明明是一箱子官銀,他親自看着暗衛裝上運走的,暗衛還回來稟報說箱子已經放進跨院,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可眼前的怎麼是石頭,夏鼎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揉揉眼睛,沒錯,全是石頭。
夏鼎嚴重懷疑暗衛的忠心來,他恨不得這就把那些人召集起來審問。
孫達冷笑一聲:「夏尚書是請我們來看這個?」
長樂侯也裝模作樣圍着箱子轉了一圈,指著石頭問夏鼎:「夏尚書,我才疏學淺,不知道石頭蛋子竟然也是朝廷禁物,還請您給講解一二。」
夏鼎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猛然一指佳瓊:「是不是你搞的鬼。」
佳瓊一點都不怕他,反問:「夏尚書說說我要怎麼搞鬼。」
是把官銀換成石頭么。
夏鼎語塞,這丫頭一副套他話的樣子,他基本上可以確信,長樂侯早就知道了實情,他被他們聯合耍了。
這邊宋達還在催:「夏尚書可要看清楚了,如果沒有疑問,我這就回宮稟報皇上。」
。 不過看周小山一副神棍的樣子,楚天舒笑了起來。
平津這趟下來,周小山發現自己有點欣賞楚天舒,楚天舒放下跟別人端著的團長架子,沒事跟這小子在一起稱兄道弟。
彼此都看對方很順眼。
「怎麼,你這個未來的中央軍校學員,不去拍怕學長的馬匹,我可聽說了,黃埔嫡系,見了學長要敬禮,要恭謹之類的。」
「廢話,不恭謹能活命嗎?國民革命軍里的生殺大權,都在學長們手上把持着。」
周小山看見楚天舒起身,乾脆一起拉他去看戲。
「你說我們川軍,幾個中央軍來幹什麼?」
「成立政訓處,你不知道啊,要加強政治工作,服從領袖指揮,成為領袖不折不扣的狗腿子。」
「還有這種事?我們可是川軍,又沒拿過南京政府一分錢,憑什麼聽他的。」
「所以啊,像你這種人,沒規矩,就得被政訓處,好好訓一訓。」
聽說司令夫人的侄兒來了,還是司令一手撫養成人的,楚天舒當然有興趣見見。
兩人在辦公室拉扯了幾句,就一起到司令部大樓。
鄭沖很會挑地方,剛上二樓,楚天舒跟周小山就看見很醒目的一間辦公室,兩個身着中央軍服的人,正在跟馮天魁,羅家烈敬禮。
周小山暗自竊喜,沒耽誤工夫,好戲上演了。
拉了把還準備向前的楚天舒。
「把這牌子,給老子摘下來。」
聽見馮天魁發話,楚天舒剛準備上前摘牌子,誰知道周小山這混蛋,死死把他拉住,壓低到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
「不關你我的事情,看着就好了。」
兩個身穿中央軍服的兵沒動。
羅家烈開口了。
「司令的命令,你們敢不執行嗎?」
「司令的命令,又怎麼樣?」
遠處,羅家烈他們身後,鄭衝出現了,楚天舒指了指這個人,回永州那天在賀國光身邊見過,看見周小山點頭,嘿嘿的笑起來。
「我們奉的是委座的命令。」
「是沖兒啊?」
馮天魁看着來人,笑的很和藹,楚天舒都不用周小山回答了。
楚天舒撞了撞周小山肩膀,表示感謝,司令警衛團,要是司令身邊的人都搞不清楚狀況,還當個屁?
鄭沖給馮天魁敬了個軍禮,而不是敘舊稱姑父,不僅馮天魁意外,羅家烈,楚天舒一樣的意外。
「我是鄭沖,奉命擔任川軍六十六師政訓處少校主任。」
馮天魁深呼吸,一臉臉上看不出悲喜,有些莫名的感慨。
「好啊,他們終於把你派出來了。」
「我的委任狀和手續都在屋裏,請司令跟我來吧?」
奇了怪了,師座的無影腳,今天居然不見了,難道師座瞧不上這小子,都難得踹他,楚天舒啐了一口。
「什麼人啊,師座就養這麼個白眼狼,還讓司令跟他去,重慶行營的少校拽成這樣,憑什麼?」
「觀棋不語真君子,人家司令都沒說什麼,我可告訴你,我答應過大夫人,要照顧他侄兒的,你也得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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