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這裡的打,找個合適地方。」李森發現在炮手身後還趴著一大群戰士。這要是八二無一響,火瞄一躥,十幾米範圍內的人都會被灼傷。
公開日:2022/04/19 / 最終更新日:2022/04/19
兩名炮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悄悄地潛行向一側移動。
李森又追加一句,「你們倆個不用沖了,把炮架好,給弟兄們打掩護。」
兩名八二無後座力炮炮手,向右轉出五六米后,隱藏到一塊大石后。一炮手把炮身一扛,對副炮手說,「裝彈。」
按常理說,架炮射擊要比抵肩射擊精確的多。但在這種情況下,找塊平地都難,去哪架炮。別說是架炮,就是光那個炮架子也夠一個人扛的。因此,在衝鋒過程中,炮班長早就讓副炮手把炮架子丟了,把那份負擔換成了彈藥。
雖然抵肩射擊難度大一些,但是容易接敵,利於各種條件下進行瞄準。無論是站著、跪著,趴著都行。不過,說是容易,做起來可不易。把一個硬生生的,帶著重量的鐵管子往身上一扛,還要瞄準,還要忍受火燙,還要把敵人消滅掉。因此,這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幹得了的。
一炮手把裝好彈藥的炮管扛在肩上,通過瞄準具向敵人方向瞄了瞄,覺得角度不好,炮彈過去也會被一塊石頭擋住。於是,他又向右蹭了蹭,準備找一個絕佳的位置。
他這一動,竟然被一個越軍發現了。
那個越軍一看有人要偷襲,於是忙掉轉槍口便朝一炮手發射子彈。
這下可糟了,有敵人防著,他怎麼打。
為了不備敵人打中,一炮手只好暫時將身體縮回來,擺好姿勢在等,「心想我就不信你打個沒完,總有換彈匣的時候。」
還真是讓他猜對了。那個敵人打了一梭子后,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被他幹掉。
「管他幹掉沒幹掉,反正老子就用子彈壓你,讓你出不來。」這個越軍就是這樣想的。打著打著,子彈沒了。只聽「卡嚓」一聲,手裡的衝鋒槍不響了。
槍聲一停,八二無後座力炮手知道是敵人的槍膛里沒子彈了。
就是這個越軍技術再高,動作再快,換一個彈匣也得用三秒以上時間。有這個時間,他發射出這發炮彈足夠了。於是,一炮手突然將半個身體閃出來,朝著早以心中有數的那挺敵人機槍隱藏著的地堡開火。
隨著身後一股火光躥出,從炮口中飛出去的炮彈直接進入地堡內。
「轟」的一聲,敵人地堡的蓋子被炸了一個大洞。一股濃煙從蓋頂和射擊孔同時躥出來。
頂蓋都被炸出一個洞,裡面的敵人自不必說,必死無疑。
這時,失去機槍掩護的敵人陣地上,槍聲立時弱了下來。
「同志們,沖啊!」李森一聲喊,中國軍人們又從趴著的地點上跳起來,潮水樣湧向敵人。
旁邊還夾雜著四0火箭筒和八二無後座力炮的炮聲。
。 潘多拉歷152年3月25日,在這個春季,統伐區的清掃力量進入了湘黔地區。
該區域的渝城系列生命群落在戰前判斷:統伐區會沿着舊城市的鐵路進軍。
因此他們將生命群落部署在兩側的山谷中,試圖用重重襲擾的方式,阻遏統伐區的機械化車隊。
這樣的部署就如電影《阿凡達》中,那些藍皮膚的部落,阻礙機械化部隊那樣。
但是電影只是電影。想要沿着交通幹線進行重重阻擊,至少要具備高機動性,和高組織力。
也就是說大部分的機動力量,是要在各個阻擊陣地間移動的。
抵抗軍在第一片區域遭遇敵人,進行一定的阻擊,將其銳氣消耗差不多后,立刻轉到第二個陣地。
這種阻擊戰中,陣地的轉換速度一定要比敵人的火力調動速度更快。
而現在,統伐區的作戰地圖上。
這鐵路兩側啊,分佈了一系列用紅黃綠標示的「野怪點」。大部分都是手攢的冷兵器,少數熱武器技術也只停留在顆粒火藥的層次
對統伐軍來說,這些渝城防禦力量,真的就和野怪一樣,蹲在那一動不動,等著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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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早上9:34
在渝城中,那座有着大頭顱的塔頂,開始頻繁的激發生命波動對自己領域裏的群落灌輸戰鬥意志。
長江上流流域,兩岸妖啼,都被其蓋過了了
首靈的意志貫徹到了每一位女兒中,要求自己的子民對抗「邪惡之群」。當然,這樣一日發送幾十遍的心靈波動,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歇斯底里。
在西南多個山頂監測他塔上的衛老爺監聽了。幾個小時后,就失去了興趣。
衛鏗:本以為能聽到些許兵力調度,卻不想是這種毫無營養的嚎啕,這種尖叫,叫破喉嚨,也不會帶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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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伐區的西線,五十個地區的空管單位,都已經各就各位。
在機場上,隨着地勤部門的衛鏗個體揮舞小旗子,在空管塔樓上的五十個衛鏗開始調度跑道上的飛機。
而坐在駕駛座位上的駕駛員們則是檢查了飛機起落架、彈藥掛載等系統是否正常,開始等待,聽候命令依次起飛。
而在飛機起飛前,地面部隊已經來到了交戰點。
在地面上,裝備了摩托車和殖裝的陸軍,正在六十公里的寬大戰線上推進。
地面部隊上空還伴隨着洛奇亞,對附近數十公里的大股敵人進行警戒。
而地面部隊則是佔領獸群控制薄弱的高地,對那些敵人生命場較強的區域進行抵近觀察。
從天空上來看,大地上開槍交火的次數非常少,但是如果能看得見通訊波段,這裏可十分熱鬧。地面班、排的通訊基站,大量的加密信息正在回傳給後方的指揮部。
這個由基層士兵殖裝頭盔,坦克車載通訊器和一個個固定基站組成的信息綜合指揮體系,讓後方總作戰指揮部每一秒都能更新前沿的信息。
而各個飛機場上戰機何時起飛,抵達幾號空域,也都是依據這樣的信息情報進行實時規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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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湘江的0934號高地上。
統伐區的戰機正投射火箭助推滑翔彈——衛老爺堅決不承認這是導彈,他堅稱:只有射程四百公里以上的才是。
飛機在投射該精確制導炸彈時,戰機上的投彈手通過座艙和地面上帶着殖裝頭盔的人配對,共享了視角,從天空視角和地面視角同時觀察並引導著這滑翔的彈體。
即將遭受打擊的是趴在樹叢上的長臂膀類種群,數量足有數百個。
历久弥香 空速管中氣壓值偏轉的量越來越接近后,地面上的某衛鏗嘀咕道:「偵測到在途——」
話音未落,雲霧在山頭上空散開。半秒鐘后,火雲爆燃,宛如舔食一樣,地表的一切都被席捲一空。上千度的高溫將五十米範圍內的一切目標燒糊,然而主要殺傷卻是由爆炸衝擊波導致的超壓完成了。
一百米內所有目標被直接沖飛。
火潮滾過,除了中心輻射的黑色區域外,周圍的區域是來不及焚化的樹枝和屍體。
而這一切只是開始,
在這邊火雲升騰后,不到兩分鐘,十三公裏外只是一道,「相繼」的很多道出現在更遠。處這此起彼伏的場面就如同課堂點到,學生一個個站起來應答一樣。
首戰的八個小時后,在這「南北五十公里,東西兩百公里」的範圍內,共轟爆了八十七次。
這轟炸並不密集,但是渝城生物群落作為遭承受者,宛如遭遇了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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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效費比,二十一世紀具有完備工業的情況下,雲爆彈洗地的價格,是戰術核武器的十分之一。而大規模精確制導,更是能讓轟炸的效果超過戰術核武器。
衛鏗不清楚北方核武器的產量多少,但是保持比敵方高一個代次的常規武器打擊能力,即可以遏制住敵人妄動的野心。
這次對渝城基因群落的打擊,某種程度上,同樣是對五色聯邦和建鄴城邦勢力的戰術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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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從上午到下午,
從南邊到北邊,
統伐區的兵團,就猶如迎親隊伍一樣;沿途丟下的雲爆彈,噼里啪啦,就如同甩出去的一串串鞭炮。
上午的首輪打擊,是一次性15響,到了下午最高峰階段,是二十公里範圍內21響。
而每一響,都意味着一個總重五十噸以上的大型生物群落死傷慘重。
交替上升的蘑菇雲十公里內都可見。沒有硝煙味,但是炸得萬物生靈靜悄悄的,讓湘地帶的「群妖」感覺遇到了天庭雷殛。
在這樣的攻擊下,抵抗就已經是鼓起十足的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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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流淤泥中瑟瑟發抖的渝城共生人們,從轟炸中僥倖撿了一條命后,就將自己的代謝降到最低,減少被發現的概率。他們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色,只能等待着黑夜到來,等待着彈藥打完。
不過打完?那是不可能打完的。
衛鏗集群:「穿插運動固然是好漢,但男兒本色就是大炸b。」
統伐區在戰前就囤積了一千枚彈藥,在開戰後更是在以每天兩百枚的速度生產。
嗯,生產這種炸彈,就和生產液化氣罐子一樣:衝壓壓出來主戰鬥部,然後將生物結構裝載鐵殼子焊接在上面,等測試完肌肉結構滑翔翼控制效果后,就推出工廠。
絕命位面的軍事專家評價這種彈藥:「就算不考慮生物控制體系,其他工業水平也超過了中東的皮卡載着的煤氣罐大炮。」
中東方面可沒有千人級有紀律有組織的的工業團隊。
衛老爺這邊,依靠在化工上的積累,根據戰場的需要將雲爆彈按照「煎炸蒸炒」的不同工藝,做出了不同口味!」
例如燃燒類雲爆彈,是含有長鏈烷烴較多,是一下子點燃一大片,用超高溫的擴散燒死軟目標。這類似於粉霧狀態汽油彈。
而衝擊波類,增大輕質烷烴的含量,能夠直接將各類掩體內的物種全部扼死。
至於溫壓彈,還得加點鋁、硼、矽、鈦、鎂、鋯這類「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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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轟炸的過程中,地面部隊也在騎着摩托車快速的推進。
而推進的隊伍中,黃景飛正跟隨着前沿大隊前進。這位隨軍「仙師」的任務就是將泥巴中藏着的異種全部揪出來。
在「掃雷」這一點上,這些「扭動生命場」的持有者,能力比衛鏗大部分分體還強。
衛鏗之間保持着強大的心靈交流能力,而自我大腦等配置也用在了處理自己群落內的事務上。
所以對自然生態中隱藏的微弱異類生命輻射感知並不是最敏銳的,只有雙方都在高運動狀態下,相隔五十米的範圍內,衛鏗才能感知到對方。
但是黃景飛可以通過較大功率的主動放射能力,對數百米的範圍進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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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黃景飛也是持續十幾個小時旁觀了戰役全過程的見證者。
這種轟炸帶來的深度摧毀,對他來說是極度震撼的。
這裏原本是妖邪瀰漫的地帶。如果說普通人的生命就是一個小火苗,這裏的「妖氣」稍微激蕩起少許,就能將這小火苗給扭曲湮滅,表現為基因污染。
但就是如此廣闊深邃的妖邪之地,在一天之內,於他眼前被掃蕩一空。曾讓他感到邪氣入體的源頭直接沒了!統伐軍如犁庭掃穴一般,處理掉了這片生態區的「蠕動」和「異樣」感。
從生命場的感覺來描述,這就是焚天煮海的大神通。
地面和天空,就宛如古神話的天兵陣,擂雷霆,擊急電,掃過了兩萬平方公里。
黃景飛踩下了拖拉機的剎車,
他又找到了一個藏起來的漏網小妖。接到他的通知后,後方的搜查隊趕到了現場將數人合抱的大樹用炸藥炸開,將裏面的冬眠個體拖了出來。
黃景飛看着這個躲在樹中的,女性人類特徵非常明顯的個體,冷漠到:「妖就是妖。堂堂正伐擋不住,就企圖魅惑人心。」
這是黃景飛搜到的第十五個藏匿者了,這些存在無一例外都是雌性特徵。
……
3月29日,戰爭進入了第四天。地面戰線向北推進了七十公里,寬度擴展到了三百公里,統伐軍團已經一路拿下了三個舊人類文明時代的廢墟。
而現在是湘南最後一個大型廢墟帶,也是戰役決勝點,
渝城群落被打擊后,主力收縮至該區域,保守估計,被統伐軍圍在這裏的大型動物群,在生命規模上相當於五萬人類。
只要對此完成殲滅,渝城在南線的作戰力量將不復存在,雙方將隔着洞庭湖相望。
在戰前,衡陽廢墟這個長滿怪異草木生物的立體地帶,是人類探險隊的禁區。人類永遠都摸不清這裏的生命多麼危險。
可上午9:30分露水剛剛乾涸時,這裏的妖霧散盡了。
衛鏗集群為先鋒的尖兵組導引19枚雲爆彈打入衡陽廢墟中基因輻射最強大的八個地方。
隨着毀滅之雲掀起的火浪,席捲開來。
統伐區的戰鬥組乘坐着輕裝甲車,在八分鐘后衝進了城市區。
在裝甲車和步兵在主街道上挺進的時候,一路上能看到堪比戰術核打擊后的場面。眼下儘是抽搐的,見到人也沒有任何反應獃獃站立的獸群。
它們的器官已經被震碎了,並且遭遇戰車上人類頻段的生命輻射放射器干擾,只能這麼如同植物人一樣苟延殘喘。
攻入城市內的統伐軍對殘敵的剿滅仍在繼續,
在半個小時后,人類兵團包圍了廢墟中心的商場。
這個中心商場塌陷了一大半,另一大半由五米粗細的藤蔓擰成麻花狀的「樹榦」支撐著。但是這棵樹上沾染了燃燒劑,正在冒着大量煙霧,在煙霧中噼里啪啦掉下紅色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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