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表面上看不出來哪裏不對勁,但他就是心疼。
公開日:2022/04/16 / 最終更新日:2022/04/16
「把樂樂給我。」
蕭言卻不,雙手反而收緊,將人抱的死死的。
鄭邦民憤怒的指着他斥責:「蕭言,你把人給我,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就把她這樣照顧的?」
要不是提前接到林皓的電話,知道鄭樂樂是睡著了,他們看到這一幕,還不得嚇死,肯定會以為鄭樂樂出了什麼大事。
林昭卻是攔住鄭邦民:「別讓蕭言挪了,不然樂樂又睡不好了。」
鄭邦民聽林昭這麼說,也不忍心吵醒鄭樂樂。
突然,一聲凄楚的哭聲傳來,鄭樂樂瞬間驚醒。
而鄭圓圓懷裏的奇奇也顫動了一些睫毛。
鄭樂樂睜開眼,看了周圍一圈,看到熟悉的人,有些納罕的蹙眉。
「爸媽,你們怎麼在這?」
這剛睡醒,明顯大腦還沒有跟上來。
鄭邦民小心湊過去:「樂樂要是還累,就繼續睡啊。」
她揉了揉眼睛,卻感覺胳膊酸的難受,猛然想起發生了什麼,一轉頭,就看到蕭言用一種柔情萬種的眼神看着自己。
記憶瞬間回爐。她慌張的從蕭言的懷裏跳下來,羞憤欲死。
她已經是十九歲的人了啊,竟然還被人像個小孩子抱着,問題是,是抱了一路,而她,還就這麼心安理得的睡了一路。
她狠狠的瞪了蕭言一眼,都是他的鍋。
蕭言欣然收下了鄭樂樂嗔怪的眼神,並且將這鍋接過來,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凄慘聲音的主人沖了進來,是一個頭髮已經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眼眶已經腫的老高,衝進來看到鄭圓圓懷裏的奇奇,又是一聲嚎哭。
「奇奇啊,奶的奇奇啊,我的心肝啊。」
說着就從鄭圓圓懷裏將孩子抱起來。
鄭圓圓還不願意給:「唉,你……」
話沒說完,後面就跟着一個男人進來,他快步走過去。
「我們是奇奇的爸爸和奶奶。」
鄭圓圓一聽,才鬆開手,任由老太太將懷裏的孩子給搶了過去。。 玉仲白帶著雲錚在落日森林內一路橫衝直撞,但終究還是晚了半步!
等玉仲白和雲錚來到聲音源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黃金聖龍了,原地只有一大片腐蝕、塌陷的廢墟,以及三個模樣猙獰的石雕。
其中兩個石雕雲錚認得,正是大師和弗蘭德,最後剩下的那個女性石雕,想來就是柳二龍了。
「獨孤博!」
玉仲白一眼便看出了這是誰的手筆,眉宇之間湧現出濃濃的煞氣,藍色的電弧在他周身不斷閃爍,天邊的烏雲漸漸遮住了陽光,彷彿隨時都要引來雷暴!
所幸玉仲白還沒有徹底暴走,他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大師三人石雕面前,封號斗羅級別的魂力鼓盪,電光閃動,像是剝雞蛋一樣,將附著在大師三人身上的石衣剔了下去,大師三人方才得以重見天日。
「獨孤博!你不得好死!」剛剛從石封狀態之中恢復過來的大師還沒有反應過來,意識還停留在被石化之前,開口就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怒罵。
「小剛!到底怎麼了!?」玉仲白看著瘋魔般的大師,死死的摁住大師的肩膀,大聲的問道。
「二哥?」
直至此時,看到玉仲白之後,大師方才如夢初醒,原本癲狂渙散的眸光重新凝實了起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反手抓住玉仲白的胳膊,央求道:「二哥!小三和小舞被獨孤博抓走了,你一定要救他們,一定要救他們啊!我求求你了!」
「唐三和小舞!?」
聽到這兩個名字,玉仲白登時一怔!
以玉仲白的智慧,在知道獨孤博抓走了小舞之後,就已經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嘖!老毒物,你真是自尋死路啊!」輕嘖了一聲之後,玉仲白轉身就要朝著落日森林的深處而去。
「我也一起!」雲錚見狀,連忙叫了一聲。
玉仲白回頭看了雲錚一眼,點了點頭,帶上了雲錚。
與此同時,冰火兩儀眼內,獨孤博已經將小舞打暈了過去——獨孤博不打算在這裡殺了小舞,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他已經是渾身滿魂骨滿魂環,想要煉化十萬年魂環和十萬年魂骨,會是一項大工程,必須得找一個更加不為人知的地方!
而現在,獨孤博打算殺唐三滅口!
獨孤博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這個念頭一經升起,他就打算施行了!
獨孤博一步一步的朝唐三走了過去,反觀唐三,此時的唐三,用油盡燈枯來形容都是抬舉他了,完全就靠著最後一口氣吊著,好像隨時都要死掉了一樣!
很明顯,唐三曾試圖反抗,但失敗了。。。
但唐三並沒有絕望,他死死的盯著獨孤博,掙扎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突然開口道:「我很奇怪,你怎麼現在都還沒有死?」
「嗯!?」聽到這句話,獨孤博眉頭一皺,腳步並沒停止,但卻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陰雨天的時候,你兩邊肋下都會發麻!」唐三繼續一字一句的說道:「每日子時,你全身都會像針扎般痛不欲生,至少半個時辰!而且子時和午時各發作一次!」
「老毒物!你已經毒入骨髓,魂力都壓制不住了!」
等唐三說完,獨孤博一雙蛇瞳猛縮,已經不知不覺間停下了腳步。
獨孤博幽幽的盯著唐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身中蛇毒的事情,居然會被眼前這個小小魂尊看穿,但幾個呼吸之後,獨孤博卻又戲謔的咧嘴一笑,譏諷道:「小子,本座不知道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但這不重要,本座就算真的身中劇毒又如何!?那是以前!」
「現在。。。呵呵!」獨孤博冷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小舞,獰笑道:「只要本座將這隻小兔子煉化,劇毒自解!」
「到時候,本座不僅實力大漲,還會長命百歲!」
「而你,就只能去陰間耍嘴皮子了!」
說著,獨孤博還覺得不過癮,繼續譏笑道:「你和這隻小兔子,可真是送了本座一件大禮啊!」
面對獨孤博的嘲諷,唐三不為所動,反而同樣露出了一抹譏弄的謔笑,幽聲反問道:「那你孫女呢!?」
「你孫女同樣身中劇毒,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出三年,你孫女必將死於劇毒,死狀極慘!」
「三年!你連煉化的時間都沒有,還想找到第二個十萬年魂獸化形重修!?」
「呵呵!你這個禍遺子孫的老毒物!」唐三扯開嘴角,露出一排帶血的齒貝,毫不留情的罵道:「我和小舞若死,你的孫女也要和我們陪葬!」
「找死!」
唐三提及獨孤雁,成功的刺痛了獨孤博心底的禁區,只聽獨孤博怒吼了一聲,碧綠色的魂力在空中凝化成了一條粗壯的蛇尾,狠狠的朝唐三拍了過去!
此時的唐三哪裡還有抵抗的能力,只得召喚八蛛矛,勉強支撐。
但八蛛矛也沒能支撐多久,只聽見啪的一聲,八蛛矛瞬間便被抽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而唐三也隨著八蛛矛的破碎倒飛了出去,口中嘔出鮮血,昏死了過去。
「外附魂骨。。。機緣不小!」獨孤博看到八蛛矛,怒火未散的沉吟了一聲。
簡單的一擊,自然無法平息獨孤博心中的憤怒,但唐三昏死過去之後,獨孤博卻沒有給唐三致命一擊,反而猶豫了起來——哪怕獨孤博明知道這是唐三的緩兵之計,但獨孤博還是不免猶豫了!
獨孤博一生悲涼,人生三大悲,獨孤博經歷了個遍,早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因為碧鱗蛇皇武魂自身的毒性,獨孤博幾乎害死了全家!
哪怕獨孤博並非故意,但事實就是,獨孤博的妻子,皆死於他的碧嶺蛇毒!
而獨孤博身上的碧嶺蛇毒,則繼承自他的父親。。。
世人只知碧鱗蛇武魂乃毒中霸主,卻不知獨孤一家亦是悲哀的一族!
而這也造就了獨孤博扭曲的心理!
如今獨孤博僅有一個孫女相依為命,獨孤雁就是獨孤博的死穴,獨孤博幾乎將自己能夠給予獨孤雁的全部給了她,甚至為了給獨孤雁一個平穩的生活環境,一向獨來獨往的獨孤博還同意了天斗皇室的招攬,成為了天斗皇室唯一的供奉斗羅!
但即便如此,獨孤博也明白,正如唐三所說,獨孤雁命不久矣!
獨孤雁沒有獨孤博的修鍊天賦,而獨孤博自己也對獨孤雁體內的碧鱗蛇毒束手無策。。。
獨孤博自己也明白,若繼續這樣下去,無需幾年,他就會徹底淪為孤家寡人!
但唐三卻準確無誤的說出了他與獨孤雁的癥狀,這讓獨孤雁升起了一絲希望。
园岚 哪怕只是那麼一丁點可望而不可即的希望,獨孤博也不想將其親手撲滅!
唐三代表著獨孤雁的一線生機,而想讓這一線生機化為現實,小舞就肯定不能死。。。
一邊是自己親孫女的性命,一邊是唾手可得的十萬年魂獸。。。
這個選擇題,對於獨孤博而言,很艱難!
獨孤博陰晴不定的看了看小舞,又看了看唐三,最後仰天大罵:「賊老天!你欺我太甚!」
發泄一通之後,獨孤博又惡狠狠的看向唐三,罵道:「小子,你最好不要欺騙本座,否則本座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獨孤博不僅沒再對唐三做什麼,反而運轉魂力,幫唐三恢復傷勢。。。
終究,還是親情戰勝了利益!
。 一晃三天過去,自那晚之後冷晏兮再也沒見過陸穆清,這人又憑空消失。
冷晏兮倒不是挂念他,而是小書房的危險牽扯她的情緒,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稍有一絲響聲,她都屏息凝神,高度緊張。
江督軍每天例行公事般背着雙手,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悠悠來冷晏兮庭苑兜一圈。
冷晏兮不僅擔憂小書房的危險,還要應付父親似有意又無意的左敲右打盤問,總之話題都繞不開陸穆清。
似乎談論陸穆清成了父女每天必備課程。
傍晚,江督軍又搖擺着龐大身軀來到冷晏兮的房間,見她托腮沉思,也不知想些什麼,竟連他的到來也毫無反應。
江督軍重重咳了咳,冷晏兮這才回神,瞥了一眼,語氣懶散地說聲:「老爹,你又來了!」
江督軍臉色一沉,不悅地說道:「瞧你這孩子話說的,咋滴?你就這麼煩你爹?」
「你這一天天的無所事事,我苑裡花圃草叢都要被你踩壞了,看,那門檻是不是磨平了?」冷晏兮悶聲說道:「我說啊老爹,你好歹也是鳳城的一方霸主,女兒的訂婚宴被人槍火轟天,你就這麼了事?放任幕後黑手肆意挑釁?」
遭了女兒一番奚落,江督軍不怒反笑,眯着眼說道:「閨女呀!此言差矣,你老爹我是善茬么?怎麼可能白白縱任那群王八羔子放肆破壞我閨女的訂婚宴!再說,即便我袖手,陸少也不答應呀!那可是你跟他的訂婚典禮。」
冷晏兮眸光一閃,眨眨眼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冷晏兮一探究,江督軍卻避開話題,「你別整天悶在屋裏,出去走走,陸少很快就回來。」
這話說的,冷晏兮怎麼聽怎麼彆扭,陸穆清回不回來,好像她失魂落魄為了他似的?
冷晏兮緊緊盯着江督軍,她怎麼覺得自陸穆清出現之後,她父親就變的諱莫如深,連態度都有些捉摸不透。
江督軍被女兒瞅著渾身不自在,那雙烏亮剔透的眼睛注視着他心裏一點都藏不住事,他打着哈哈,見女兒一臉凝重,不得不坦言道:「其實,這幾天陸少一直在調查韓家七個女婿…」
「你們聯手?」冷晏兮有些意外陸穆清竟花時間探查韓家,這個節骨眼上不是應該將心思放在怎麼解除小書房的危險?
「我閨女就是聰明。」江督軍堆起燦爛的笑容。
「查出什麼問題了嗎?」冷晏兮沒有深究父親臉上的笑容為何這麼燦爛?
江督軍收起笑臉,沉聲道:「韓家三女婿似乎跟渝原那邊有關聯,不過,七女婿才是這次的主謀。」
沒想到真的牽涉韓家女婿,而且聽起來水還很深。
冷晏兮蹙眉,抬眼問道:「有沒有查出什麼實際線索?」
江督軍撓撓光溜溜的腦袋,又開始打太極,說了一句:「這不,陸少正查著呢?」話鋒一轉,又道:「閨女呀,你這苑裡也該整整,多少年都沒動過。」
「整什麼?」冷晏兮一時沒聽明白江督軍的意思。
江督軍鄭重地四處端詳屋裏的傢具用品,隨手拿起擺放櫃架上的陶瓷等飾物,掂量掂量,遂皺皺眉,搖搖頭,一臉嫌棄說道:「屋裏的東西換一換,苑裡也修一修,都不成樣,這回沾著喜氣,正好整造整造。」
喜氣?冷晏兮一怔,納悶地打量著父親。陡地,她想到什麼,再連串起父親這幾日的表情和語氣,她終於明白他沾沾自喜什麼。
冷晏兮的腦仁又隱隱作痛,他就這麼急促要把她嫁出去?
「喜氣?從何而來?」冷晏兮決定揣著明白裝糊塗。
江督軍放下手裏精緻的花瓶,回頭提醒道:「八月十六啊,成親呀!」
「韓公子不是逃婚了,還成什麼親?」冷晏兮奴奴嘴,情緒有些低落。
江督軍聞言,笑的高深莫測,說道:「韓公子逃了,陸少在呀。」
「陸穆清?」冷晏兮也不戳穿,故意繞着彎子,猛地搖頭道:「不行不行,他可是咱惹不起的主兒…」
「惹不起,咱還承不起么?」江督軍打斷女兒的話,來到她跟前,雙眼發出閃爍的光芒,似乎窺視一件許久的寶物而賞心悅目。「沾著韓家的光,韓公子只是博個好名聲,雖說在國外修得高學位回來,咱也沒瞧識過他的底細不是。陸少就不一樣,能在趙璋身邊做事,且是他最器重的少將,他本領絕不容小覷。這些日子,你老爹我也看的清楚,他這人吶,心思周全,手段狠戾,行事果斷,不留隱患。但凡成大事者不就如此!」
冷晏兮驚愕,什麼時候老爹對陸穆清趨之若鶩?居然測析這麼透徹!想罷,她苦笑,其實,一直都是,陸穆清的身份擺在那兒。老爹又一心為她未雨綢繆,不然也不會瞄上韓家。
冷晏兮沉吟不言,老爹這麼急促安排她,看來鳳城即將面臨驚濤駭浪,而督軍府逃不掉這場劫難!
江督軍看着猶豫不決的女兒,嘆了口氣,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別人家的少女嬌嬌柔柔,喜歡逛街打扮,尋些新穎的玩兒。她倒好,至今沒有一個朋友或同學來往,甚至連個聊的來的女伴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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