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本就是霜寶先搗亂引起的,機緣巧合的幫忙找到了簪子,可這也不是收下禮物的原因啊!
公開日:2022/07/04 / 最終更新日:2022/07/04
因此,張老頭對著張錢氏叮囑了一句。
張錢氏也點了點頭,很快就收拾了雞蛋,然後叫來霜寶:「霜寶,今天的事情是你有錯在先,可是對方卻還大方的給送來的吃的,這雞蛋,得你去送回去。還有,要好好和人道謝道歉,聽到了么?」
「霜寶知道的。」霜寶點了點頭。
看著霜寶乖巧的模樣,張錢氏還加了一句:「去吧,等你回來咱們再吃飯,大家都等你。」
沒有被罵,霜寶自然是高興的慌,連忙就拎著滿滿一籃子雞蛋搖搖擺擺朝著屠戶家走去。
過了沒多久,霜寶就回來了,見著霜寶回來,張錢氏下意識問了一句:「人家嬸嬸怎麼說啊?」
「嬸嬸說,這次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所以沒關係了,霜寶是好孩子還聽話要有獎勵,所以還給了霜寶這個……」
霜寶一邊說,一邊將手上掛著的籃子上蓋著的布掀開。
好傢夥,一條豬尾巴。
這下,張家人更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豬耳朵豬尾巴什麼的,這人情怎麼感覺還不清了呢?
霜寶這時候還軟糯糯問道:「那娘,我們要不要再送點兒什麼過去謝謝嬸嬸呀?」
「……不用了。」張家人很是無奈。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叫霜寶去送什麼東西了。這要是再跑兩趟,怕不是屠戶媳婦要送一整頭的豬過來。
還是算了吧。
想到這兒,張家人不由搖了搖頭。
張錢氏開始收拾豬耳朵,一邊有些無奈的慌:「這鹵豬耳倒是下酒好菜,可惜了今天沒有沽酒。」
「那可以做酸菜豬耳啊。」霜寶飛快的回答了起來。
這下幾個嫂子也是有些好奇了,酸菜豬耳?她們還真的沒有這麼做過呢。
霜寶這時候反而是一臉平靜的說了起來:「就,酸菜炒豬耳,把豬耳切成條,然後和酸菜一起炒,加點兒鹽,油,辣椒……」
聽著霜寶的描述,嫂子們想了想,發現這味道定然是不錯的慌,也是一個個起了心思。
乾脆拍板,就開始做了起來。
豬耳朵切成細條,酸菜也切好,倒油開火,辣椒迸香……
很快,濃郁的酸菜香味混合著辣味兒就傳了出去,在張家蔓延開來。
張家其他幾個孩子都不由掉了口水,一個個扒著廚房的門,踮著腳往裡面看去。
當嫂子炒好一回頭,好傢夥自家的幾個不省心的孩子這口水都快掉了一地了。
妯娌不由相視而笑,隨後各自拉著自家的孩子往外走,嘴裡還說著:「看看你門這點兒出息!不就是肉么,咱們家哪天少了你們吃你們喝了?」
「但是,好香啊。」有個孩子小聲辯駁了一句,還吸溜了一口口水。
「走走走,去餐桌上坐好了,別這麼丟人現眼!」
說是這麼說,但是她們心裡還是高興的。
自從霜寶出生后,這日子真的是越過越好了。這次的酸菜豬耳,真的香的叫人心痒痒,要不是好面子,她們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好在有自家幾個孩子頂著,倒是不至於這般的丟人。
可總歸臉上還是有些窘迫的就是了。
可是看著張家人吃的那麼香那麼開心的模樣,她們忽然的就覺得,一切也都無所謂了。
至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吃著飯的時候,霜寶卻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
似乎是很重要,又似乎是美那麼重要的事情,一時間,霜寶的小腦袋都有些迷茫了起來。
說起來,自己似乎是答應了什麼事情的,可具體是什麼事情,霜寶卻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叫霜寶有些難受,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完全的沒停,依舊是吃的開心。
吃?
霜寶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爹!明天能不能給霜寶小魚乾啊?霜寶答應了小貓咪要給它吃小魚乾的!」
敲了敲腦袋,霜寶連忙問道。
張老頭不由覺得好笑的慌,小霜寶還能和小貓聊天了?
他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出來。
霜寶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今天下午玩捉迷藏的時候,霜寶遇到了小貓咪,之前和小貓說好了的,只要它不叫就給它吃小魚乾的。」
「所以小貓真的沒有叫了么?」張錢氏也來了興趣,問了一句。
霜寶用力點了點頭。
「是啊,所以我要送她小魚。」
「好好好。」張老頭大笑了起來:「那這樣,明天爹就去魚塘撈魚,到時候霜寶你自己挑一條最大最喜歡的小魚,送給小貓好不好?」
「唔,好!」霜寶歪著頭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畢竟做人是要言而有信的,這一點霜寶心裡很是明白,雖然只是答應了小貓咪,但是也是要做到的!
心裡的事情了卻了,霜寶吃東西也更香了幾分,看的叫幾個大人不由失笑。
之前看著小傢伙有一口沒一口的,還以為是還在害怕呢! 水瓶骨碌滾落到鍾雪見腳邊,看清自己腳邊具體為何物后,鍾雪見笑嘻嘻地撿了起來疑問道:「這是玲兒小妹妹的嘛?」
楊玲兒小嘴一撅不滿地嘟囔道:「誰是你妹妹,我比你大的呀!」
鍾雪見也不惱,似笑非笑地轉看向孫子權,默默不言。
「這東西有人要嗎?」萬仞增自鍾雪見手中接過水杯,嚷嚷道:「沒人要的話我們就要了!」
楊玲兒杏目一瞪,著實不知該如何形容萬仞增的無恥,醞釀半天也只是急得下意識說出個「我」字。
鍾雪見莞爾一笑,補充道:「別急,既然是沒人要的,被我們撿到,那麼見者有份,大家一人一壺蓋如何?」
此言一出,引來人群的一致歡呼叫好,卻惱得小姑娘氣不打一處來,攥起小拳頭便要上前將水杯搶來。
方才邁出一步,小丫頭便被孫子權伸手攔住,臉上終於不見有絲毫笑意的男子仔細打量著來人道:「這是有主之物,確實是屬於楊玲兒同學的,請你們還回來。」
孫子權淡淡地瞥了一眼蠢蠢欲動的人群,鄙夷道:「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咱們這般或成年或即將成年的年紀,難道連這麼個道理都要裝作不懂?竟然還要強搶一位小姑娘的水?水就在哪裡,自己打去!」
說罷孫子權身形一動,竟然平白地在眾人一閃,再度出現已經在萬仞增近前。
萬仞增只覺得手裡一滑,手中的水瓶便出現在對面那位「面目可憎」的男子手裡,接著男子手部輕靈一抖,水杯徒然安安穩穩地飛向楊琳兒懷中。
楊玲兒急忙伸手抱住,一臉得意又警惕地望了望來者,立馬退回李丁叢三人所在地方。
「自己打去?你說的好聽!水呢!大晚上的誰看得清楚!剛才有人說你這裡有水,你卻不願意露出來,這麼多年的同學情誼,在你這裡難道還不值一杯水?」兩個高個子,猥瑣的神貌極其相似的兩個男子其中一人說道。
「就是!」另一男子附和道:「如果是我吳仁,絕對會分給大家一些,哪裡會像你,只顧著自己!你就承認吧,其實這杯水就是你的吧?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
第一位出言的男子身為吳仁同父異母的哥哥,此刻與吳仁神態一致,狹長的單吊眼一眯,猥笑道:「所以說你還是拿出來和大家分享為好啊,這樣咱們還可以不牽扯平白無故的人,你瞅瞅人楊玲兒,被你平白無故的把水杯塞過去,多無辜啊!」
眼看幾人大有咄咄逼人的架勢,李清源悄悄踏出一步,欲助孫子權一臂之力。
孫子權趕忙眼睛一瞪,悄聲道:「回去,你忘了來的時候我和你說過什麼嗎?」
李清源悚然一驚,卻也搞懂孫子權到底意欲何為,只得在旁邊默默站著,希冀萬一出了什麼事,自己可以幫上忙。
孫子權面對一眾人等,洒然一笑道:「諸位,若是想要找水的話,我知道位置,我夜視力比較好,能看清水源,可以帶你們去。」
「可我們看不清啊!那水每次只流下一滴!就算你帶我們過去了,我們摸不著看不見的,不也是沒用嗎?」當場就有人反駁道。
自然清楚眾人心中,只是想要自己現成的水,而並不是想去水源哪裡與其他壯碩之人拼生死得李孫幾人嗤之以鼻。
孫子權無奈道:「如此說來,我愛莫能助。」
姒水画楼珊以沫 眾人立馬瞪眼,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其背後隱藏著一股股軒然大波。
「這樣說來你這是逼我們啊?」吳氏兄弟里的弟弟吳仁說道:「我們辛辛苦苦探洞,得來的報酬就是這個嗎?孫子權,你太令我們失望了!」
「就是!」吳仁的哥哥吳德繼而梨花帶雨道:「我們辛辛苦苦,連班長他們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難道我們的付出,換不來你的善心?」
深知接下來的戰鬥已經不屬於她們的鐘雪見張箜夢兩女以進為退,來到楊玲兒身旁。鍾雪見氣呼呼道:「玲兒妹妹,你不要生氣,我們幫你教訓這個壞蛋,一定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
叢蕊見此情況,伸手將早已經氣得顫抖的楊玲兒拉到身邊,冷眼以對。
眼看鐘張兩女如此行徑,李清源久久未言語,丁良星同樣拳頭攥實,奈何對面是兩個女子,自己無力下手。
楊玲兒杏目圓睜,同樣久久未言,若是她開口說水杯是她的,究其來歷,終歸還是要落到孫子權頭上,所以她一時竟想不出反駁兩女的說辭。
「這麼說吧,那水杯,是我給楊玲兒的。」孫子權平靜道,一點也不關心此話引起的軒然大波,繼而道:「既然是我送給楊玲兒了,那麼除了她,誰也決定不了這水杯的用途,包括我。」
孫子權越過萬仞增,一步步走到吳德吳仁兩兄弟面前,目光冷冷逼視兩兄弟道:「你們說自己探洞多麼辛苦?對不起,請不要和我說,因為不是我要讓你們去的。究其根本,是你們自己要去,與我無關。」
「你們說有水就要拿出來分享?」孫子權露出森森白牙,獰笑道:「我相信楊玲兒會拿出來分享的,只不過不是和你們,而是優先與自己的好友分享,說白了,這水杯終究也只是有這些水,根本不夠你們這麼多人分的,先前某人所謂的一人一壺蓋,終究不過是屁話!」
「說句實話,非親非故的楊玲兒憑什麼要把水分給你們?今日我就告訴你們!若是她分給你們,那是她善良!她若是不分給你們……」
緊接著,孫子權冷幽幽的目光直視眾人一字一頓道:「那也是理所應當!」
幽暗的洞里,孫子權的目光卻像是一把閃亮的刀,明晃晃得,耀得一眾人等心底發寒。
孫子權冷哼一聲,一手一把,分別揪起身旁的吳氏兩兄弟,重重地向人群中擲去,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人瞠目結舌,合眾人之力,竟不能接住吳氏兩兄弟。
吳氏兩兄弟所過之處,眾人或伸手去接,或挺胸相迎,或執肩頑抗,皆無一例外,全部被相繼彈開,直到兩兄弟撞到一面石壁才堪堪止住去勢。
「你們覺得自己是功臣?」孫子權回首望向餘下的萬鍾張三人,淡然一笑道:「那麼我接下來要去探洞了,不知道三位功臣誰要隨我去一趟?」
三人皆是面色一百,張箜夢立馬答道:「哪裡極其危險,就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幾人是怎麼消失的,你果真要去的話,就是個莽夫!」
「就讓他去!你看他敢不敢!」萬仞增好像忘記了自己方才被嚇破膽的模樣似的嘲弄道。
三人中唯有鍾雪見深深地看著孫子權,狡黠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好似在細細思考著什麼。
孫子權嗤笑一聲,接著放聲大笑起來,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步步想著好似深淵的洞口前進。
眾人默默地看著孫子權的身影逐漸被黑暗吞噬不見,一時間竟無以言語。
就連早早知道孫子權要去探洞的以李清源為首的幾人也是小小的驚愕了一下,方欲去追,幾人又想起先前孫子權神色嚴肅的叮囑,猶豫不決。小姑娘楊玲兒倒是等不及了,小手撐著身子輕靈一躍,跳下石壁,就要追著孫子權而去。
正是此時!小姑娘忽然被一陣黑霧包籠,整個人都逐漸虛幻起來。
「這是什麼?」小姑娘看著自己身上的黑霧,不由自主地問道。
「我——」
黑霧猛然劇烈運動起來,剎那將楊玲兒整個包裹,然後急速收縮成一個點,消失不見……
「啪嗒」
一隻水杯掉在地上,敲出一聲駭人的聲響。先前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水杯,如今就赤裸裸地躺在在哪裡,卻無一人敢動,相反,眾人生怕惹上什麼瘟神似的,避之甚遠。
洞里靜得可怕,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女孩子也都已經忘記了尖叫。
李清源急忙躍步上前,來到了楊玲兒消失的位置,難以置信地伸手虛握空氣,證實此地又憑空消失一人後,李清源顫微著後退了幾步,看著地上的水杯,久久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終丁良星拍了拍李清源肩膀並遞出一隻手,示意他站起來。叢蕊則是蹲在地上,將水杯撿起。
三人就這樣癱坐在地上,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一種恐怖的氣息瀰漫在眾人之間。
在這種氣氛下,眾人倚靠在石壁下,雙目圓瞪,卻逐漸提心弔膽地睡去……
當三人悠悠轉醒的時候,山洞之頂,那一道豁口之間逐漸有一道亮光劃破這濃重的陰霾照映在地上,那一片小小的光明,代表著所有人的希望。
已經餓了一天一夜的人們之中,終於衝出一人,跪伏到那一點亮光之下,拚命地伸出舌頭,試圖汲取那一點水,那種對水源的極限渴求,使他的表情看上去極為扭曲。
然而他還沒有喝上第二滴水就有人將他一把推開,接下來是第二人,繼而是第三人,他們無一不是仿照前者將之無情的推開。這種情況持續了許久,直至第一位女生加入戰團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在學校里學的禮儀尊卑,男女之別,相互謙讓這些在平常就已經鮮有人會注意的事情在此刻愈發被人拋之腦後,在這裡,生存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李清源怔怔地望著眼前這一幕,眼前昔日間的同學彷彿是一隻只牲口,一條條惡犬,它們根本不會與你講道理道德,甚至它們已經摒棄了人性似的,那麼的黑暗,那麼的墮落,那麼的可怕……
這些讓幾人禁不住有些發毛,三人只得商議一番,最開始決定由李清源和丁良星兩人去洞內尋找孫子權,叢蕊一人留下等待事情出現轉機,儘管希望渺茫,三人都希冀著楊玲兒能再次忽然出現。
最終,丁良星拗不過李清源的一再推脫,只能留下來,暫時和叢蕊一起在原地等待楊玲兒回歸。
商議好的眾人方欲行動,卻被鍾雪見伸手攔下。
「你這是要做什麼去?」鍾雪見簇起細細淡淡的眉頭,望著李清源道。
李清源沒有言語撥開鍾雪見攔住自己的手,便欲向前。
「李清源,你給我站住!」身後張箜夢忽然喊道,並且她蓮步輕移,急促地向李清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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