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這回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兒吧?」
公開日:2022/07/02 / 最終更新日:2022/07/02
「你瞧你這話說的,要是沒事兒還不能找你了?」孫餚的語氣好似有些不喜,很快就又降了下來道,「不過確實有點事兒。」
「青創?!」趙信挑眉。
「你聽到消息了?」孫餚沒有否認,「的確是為了青創來的,趙老弟當時的承諾,沒忘吧。」
「請務必讓我參加!」
為國家爭光的事情,值得任何一位國民都應該為之感到驕傲,奉獻滿腔熱血。
而且,要是覺得趙信這樣太浮誇。
為了裴世總可以吧!
趙信就是想他難受,讓他拿不到冠軍,看到趙信捧著獎盃,偷偷在角落抹眼淚兒。
讓他難受!
就讓他看自己不爽,還弄不掉自己。
要是能給他氣到腦淤血,偏癱,中風,帕金森綜合征,小兒麻痹就更好了。
得到趙信肯定的回答,孫餚頓時心頭一喜。
「那我就提前感謝一下趙老弟了。」
「有時間你來美院一趟,我們江南美院也挑選了幾個青年人才,你甄別一下看看誰更適合跟你合作。」
「團隊戰?」趙信挑眉。
「規則還不確定,到現在還沒有公布,防患於未然嘛。而且參賽也需要個隊長,就算沒有團隊戰,你當個隊長也好。」孫餚笑著解釋。
「行,那就一會吧。」
趙信看了一眼時間,「我現在就在美院,一會我買好宣紙就直接過去。」
「你在美院?」孫餚驚道。
「那不然,我來買宣紙啊。」趙信回答。
「我不在啊。」孫餚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要不這樣吧,過幾天……你看行么?」
「也行,你聯繫我就好,我不太忙。」
「好好好!」
將手機重新放到口袋。
青創大賽的頭銜算是敲定,有孫餚的推薦還能當個官,感覺也挺不錯的。
就是裴世也是代表江南參賽。
不知道到時候他是不是也是自己小組的。
他最好祈禱千萬別當組員,要不然……趙信絕對不是給別人穿小鞋的人。
絕對不是!
頂多就擠死他。
摸了摸鼻子,趙信就滿心的好心情重新回到店鋪中。
「你說話!」
「你以為你裝啞巴就行了。」
「你憑什麼能進青創?」
為首的打扮的很是時髦的女同學,長長的指甲恨不得帖到肖樂渝的眼睛上。
肖樂渝自始至終就低頭不語。
之前跟著她來的那幾個學生,好似想要幫她說話又不太敢的樣子。
「你們不管管么?」
趙信皺眉走到之前接待他的店員面前詢問。
「同學,你得宣紙已經都找好了。」店員答非所問,將宣紙捧到桌上。
「你不管管么?」趙信指著內屋輕語。
「同學,你不是美院的學生吧。」店員的神情有些難堪,「這事兒你還是別管了,這女人不好惹的。」
「不好惹,可是她再影響你這裡的生意。」
「讓她鬧吧。」店員低語,「只要她不把我們這店給砸了,就隨便她了。」
竟然能讓店鋪讓步到這種地步!
趙信眯著眼睛又瞥了一眼,眉宇深鎖。
「同學,你別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為什麼這麼怕她?」趙信挑眉。
「她哥是……」
店員小心翼翼的看了裡面一眼,壓低著聲音湊了上來低語。
話音落下,他又用力得點頭皺著鼻子。
右手化掌在脖子上又劃了一下。
「不說話。」
「心虛了?」
「我知道了,你這青創頭銜來的肯定不光彩吧。說說吧,學校的哪個教授是你乾爹啊?」
時髦女同學刻薄的喊了出來。
「說夠了吧?」
肖樂渝這才抬頭,眼眸黯淡沒有半點色彩。
「如果說夠了,我要繼續選硯台了。」
話音落下,肖樂渝當真就沒有再理她,自顧自的往外走向要挑選硯台。
「肖樂渝!」時髦女同學頓時火了,「你給我站住。」
「我站住了,然後呢?」
肖樂渝歪著頭,黯淡無光的眼眸中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這冷漠的語氣讓時髦女同學語氣一滯。
「你……你跟我得意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你來吧,請你儘快。」肖樂渝慘然一笑。
「你……」
時髦女同學揚起手就要打下,肖樂渝動都沒動一下,哪怕眼睛都沒眨就直勾勾的盯著她。
「現在的學生戾氣怎麼這麼重?」
就在這時,硯台室中傳出低語。
趙信左手放在口袋,右手扣著時髦女同學的手腕。
「弄死這個弄死那個,你殺人不犯法么?」
「你有殺人許可證么?」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肖樂渝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的是是張熟悉的臉。精心挑選的毛筆落在地上,她就這樣怔怔的看著趙信。
「你誰呀,鬆開我!」
時髦女大嚷著,趙信輕輕聳肩手腕用力將她往後一推。
看似輕飄飄的鬆開,時髦女同學卻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甩開似得,噔噔噔的退後數步,咚的撞在了擺放著硯台的貨架上。
咣桹桹。
貨架上的硯台頓時落在地上,整個硯台室都充斥著斑駁不一的聲響。
「你……」
「你……你跟這個碧池是一起的!」
時髦女同學大惱,趙信冷漠的雙手插兜看著她。
「你說誰是碧池。」
「我來這裡買宣紙,就聽到一條瘋狗在這裡大吵大嚷。」
「碧池?!」
「你在說你自己么?」 時宜還真的是小能手,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精準的傷害到時箏。
「你在瞎說。」
時箏使勁推開時宜:「這一切都不過是你臆想出來的容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對我不好的話,我又怎麼會做到這個地步?我真的覺得你們很可笑。你們一方面可憐我,憐憫我,說會將我給當成是一家人,一方面又什麼機會都不肯給我。怎麼,話都讓你們說了嗎?」
時宜抽出濕巾,仔細的擦拭著剛剛被時箏碰過的地方。
「時箏,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因為再因為這些事情而發生什麼爭執,因為你不會改,我也不會原諒你,我們早就走到命運的分叉口。」
「要麼是你將我給收拾了,要麼就是我將你給收拾了,左右我是不會給你一絲一毫體面退場的機會。」
之前的時宜什麼時候有這麼絕情呢?只不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中,寒了心而已。
「時宜。你不覺得自己很假嗎?你以為你說出這些話,你就比我高貴了嗎?你就真的是逼得不已才這麼做了嗎?我的做法不過就是讓你們現形了而已。如果按照你們說的,將我給當成是一家人,那為什麼時老爺子就想著將所有東西都給你,而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我呢?」
「還有公司,時老爺子也看到我在意了,你也知道我在意了,你們如果真的在意我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將公司給我呢?還不是因為你們從來都沒有將我給當成是一個人看過嗎?現在倒是說起來這些話了,你覺得有什麼價值跟意義嗎?」
時宜這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些人是根本就不可以交流溝通的,因為他們的腦子裡面啊,晃一晃全部都是屎粑粑。
在他們的認知裡面,他們就是全世界最悲慘的人。
別人只要沒有將他們想要的東西給他們,那麼就是別人的錯。
「你想要時氏集團,可是你什麼時候正經跟爺爺說過了呢?我跟你一起進的公司,你什麼時候將心思放在工作上了?你哪天想的不是該怎麼整我,該怎麼讓我收拾東西從公司裡面滾蛋?」
「你想要繼承公司,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可以坐到那個位置上去?傅婉清尚且還是我的手下敗將,時箏,你拿什麼跟我爭,你拿什麼跟我比?你憑什麼從我手上奪走這個位置?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時宜這一次是真的沒有絲毫給時箏顏面,話都往狠了說的。
從小到大,就只分時宜認真做的事情和不認真做的事情。
只有當時宜不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她才會超過她,其他的她根本就比不過她。
時間久了,時箏就覺得時宜根本就不如自己了,但是一旦當真的論起來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她就根本不如時宜了。
「你這些都是借口。」
時箏拒絕接受真相:「話才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這些話都只不過你拿過來麻痹我的,你只是想要讓我放棄現在所做的一切而已。」
「真是愚不可及。」
看著這樣子的時箏,時宜甚至還有了幾分悲涼。
原本不應該這個樣子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該是最親近的姐妹。
更別提,她們原本就是血脈相連的姐妹了。
如果傅婉清不是這麼教育時箏的,也許她們之間還會有和平的一天。
只可惜,現在所有一切都已經成為泡影。
時宜直接躺在床上,拿書籍擋住自己的臉:「雖然我們在一個房間里,就當彼此不存在吧。」
茶襦 時宜現在心情也很複雜,不能夠說是生氣,不能夠說是傷心,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的情緒。
既然說不清楚,不如就什麼都不說了。
時箏看著時宜,哪怕她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裡,她都是一個勝利者。
時箏勾了勾唇角:「時宜,其實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到底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你也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是不是開心跟快樂。」
隨著時箏的話,時宜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她從小到大都將自己愛吃的食物,愛穿的衣服都分享給時箏的樣子。
還有就是她跟時箏同時拿到好成績,傅婉清截然不同的表情。
那個時候她不懂,為什麼傅婉清看到她拿好成績後會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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