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按捺不住走了過來,直接就給了沈初兩個大拇指:「厲害啊小五,你這招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公開日:2022/07/01 / 最終更新日:2022/07/01
陳瀟再蠢,到現在這個地步,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沈初睨了她一眼,「先出去吧。」
今天現場五千多人,沈初並不想待會兒被圍得水泄不通。
說完,她看了一眼傅言:「有什麼事出去再說。」
傅言壓下澎湃的心潮,點了一下頭,護著沈初出了婚禮現場。
一路上有不少人發現沈初,但也沒人敢攔沈初。
沈錦生親眼看着薄老爺子暈倒的,他覺得解氣得很,如果不是怕待會兒記者來了不好走掉,他還真的想上台說幾句落井下石的話。
沈初他們走出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有消息靈通的記者趕來了,看到出來的人是沈初,那些記者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一個勁地往沈初的跟前擠過去。
「沈小姐,請問今天晚上的這場婚禮新娘為什麼不是你?」
「沈小姐,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因為林小姐嗎?」
「沈小姐,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請問你有什麼感想?」
原本一直往前走的沈初聽到這個問題,人突然停了下來,傅言也跟着她停了下來,只是手始終護在她的周圍,不讓那些記者擠到沈初半分。
沈初摘下墨鏡,緩緩勾唇笑了起來,「我今天晚上,心情特別好。」
走在前面的陳瀟見沈初停了下來,也停了下來,回頭看着被記者圍着的沈初,正當她以為沈初是被記者困住出不來的時候,就聽到沈初的聲音傳來了。
聽到沈初這話,陳瀟人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差點沒忍住給沈初鼓掌了。
論殺人誅心,還是沈初厲害啊!
沈初說完,她不再停留,越過那些記者,上了陳瀟的車。
。 對於要和老闆一起出差,不能留在明珠城近距離聆聽曾經的導師聖奧奇法師魯灰煙的教誨,羅思琦相當不滿。
要知道,這位超階強者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夠遇到一次都是極為幸運的事情!
更別說他老人家如今就待在魔法顧問團的駐地,有大量的時間可以指導其他魔法師的修行!
羅思琦對魯灰煙的尊敬,甚至說崇拜多少讓蘇然有些不解。
雖然桑梓大陸強者為尊,但火焰舞者羅思琦可是向來不對自己的老闆有多少恭敬之心。
加上蘇然對於那位聖奧奇法師的感官一直都不太正經,總覺得他就是個實力高強的老色批。
身為容貌靚麗罪惡滿滿,又因為抗拒職場潛規則離開魔法師協會,放棄了大好前程的女權先鋒羅思琦,在蘇然想來應該會對這位曾經的導師不加言辭才對。
「怎麼能這麼說我的導師呢?」
羅思琦對於蘇然的疑問感到不解,「導師確實有些小癖好,不過那只是他研究魔法之餘的消遣方式罷了!
據我所知,導師從未和妓女之外的任何女性有過親密的接觸!」
這特么的,一個天天不務正業滿大陸飄得飛起的老傢伙,在羅思琦這個女權先鋒眼中竟然還是個正經人!
這就是桑梓大陸和主世界觀念之間的不同了。
在超凡力量成為常態的桑梓大陸,強者擁有太多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特權!
加上貴族分封制度和奴隸制度的存在,不管男女,擁有一個專屬自己的後宮都不算什麼稀奇的新聞!
再加上貴族們組成的所謂上流社會本就混亂無比,長久下來,在兩性關係方面桑梓大陸的包容性極強。
總而言之就是你有實力,就擁有無限可能!
Blood血液 蘇然聽得差點流口水!
自己對小人國的理解還是太過片面!
今後不能只關注精華部分,一些特有的糟粕也是要了解一下的!
不過,自己這堪比山巒一樣龐大的軀體,即便想想過上窮奢極欲的生活也不現實,只能默默流下羨慕的眼淚。
靠近落霞山脈,地形變得兇險難行起來。
想要依靠常規手段派大軍圍剿躲在山脈深處的矮人部落,單單行軍和後勤補給就能讓一個中型的人類國家直接崩盤!
整個山脈因為沒有人類的侵襲,植被茂盛,鬱鬱蔥蔥,生活著不少野獸,也有許多佔山為王的魔獸隱藏其中。
想要在這裡辨別位置,即便是六級魔法師羅思琦也必須讓老闆降下高度,減緩飛行的速度。
一顆顆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大樹,在蘇然眼中猶如巧奪天工的盆栽,賞心悅目之極。
正在一行人地毯式搜索銅須所在的矮人部落時,一陣輕微的音樂聲從附近傳來。
這樂曲是如此悠揚,彷彿有著能夠撫慰人心舒緩情緒的力量,甚至蘇然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群優雅的白天鵝在寧靜的湖面上緩緩遊動的景象。
下意識的,蘇然把這個樂曲當成了隱居在茂密叢林中的智慧種族的傑作,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樂曲傳來的方向飛去。
「老闆小心!快離開這裡!」
羅思琦的驚呼聲剛剛傳進耳朵,蘇然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
思維清晰,大腦的指令卻無法得到執行,彷彿身體有自己的想法!
本來橫著身子貼地飛行的蘇然猛然在空中站起了身,飛行術瞬間失效!
距離地面兩米多高的半空,蘇然保持著前沖的慣性,卻猛的蹦直兩個腳尖,昂頭挺胸,雙手在腰間向兩邊展開,怪異無比!
同時,耳邊傳來大聖驚恐的尖叫聲,顯然這傢伙也中招了!
蘇然就這麼凌空前沖,隨著突然變得有些激昂的樂曲,雙腿一個交叉,跟著節奏跳起了芭蕾舞小天鵝!
這是什麼鬼?!
思維正常、身體不受控制,這種情形本身就讓人驚恐無比,更何況蘇然現在身處半空之中,情況更是糟糕!
保持著標準的芭蕾舞姿,蘇然直直撞向了腳下的微型山脈!
蘇然用餘光看到,剛剛還待在自己背上吹著山風愜意無比的大聖,此時也在空中跟著那神秘樂曲的節奏跳著小天鵝!
一隻金毛猴子跳小天鵝……那畫面太美,蘇然發誓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
連續兩聲巨響,蘇然和大聖灰頭土臉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毀掉了不知道多少顆參天巨樹,掀起了不知道多少山石泥沙。
幸虧這兩個傢伙早已今非昔比,全都是皮糙肉厚之輩,若是普通人和普通猴子在兩米多高的位置飛速撞在地上,恐怕會受傷!
蘇然的耳邊全是火焰舞者羅思琦驚恐的尖叫和大聖恐懼的吱吱聲!
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蘇然發現身體的控制權再次回歸!
即便他不算聰明,也知道造成剛剛那場小型空難的根源在那神秘的樂曲上,立馬一把扯著原地蹦跳、沖著空氣示威的大聖遠離樂曲傳來的方位!
得益於摩托頭盔內部的厚厚海綿內襯,一直待在特製小空間內的羅思琦並未受到太過嚴重的傷害,不過在剛剛那場劇烈翻滾的小型空難中,吃點苦頭是難免的。
「什麼情況?是有人偷襲咱們嗎?」
蘇然帶著大聖一溜煙兒跑出老遠,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羅思琦捧在手心。
心中則后怕不已,幸虧因為要尋找矮人部落的蹤跡,為了交流方便把羅思琦放在了摩托頭盔裡面,要是把她放在肩膀上……
那後果不敢想!
恐怕在整個桑梓大陸都名聲鵲起的36·六級魔法師·火焰舞者·罪惡滿滿·D就會在剛剛的那場空難中香消玉殞!
「快離開這裡,那是歡樂蝶!」
羅思琦的聲音里依然有壓抑不住的恐懼,她決定今後和老闆出差,除了頭盔里的特製小空間,其他哪裡也不待!
什麼肩膀口袋之類的位置,全都讓給那位愛爭寵的女王陛下好了!
歡樂蝶?
這名字罪惡滿滿,引人無限遐想,總感覺是某種不太正經的小玩具。
蘇然暗自吐槽,腳下的速度卻不慢,邁開兩條百米長的大長腿轟隆隆就跑到了遠處的山頭,直到確認再也聽不到那詭異的樂曲之後才停下腳步。
「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羅思琦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感慨,「不過若非是咱們在飛行時碰到歡樂蝶,最多只是陪她跳一會舞罷了。」
能夠讓蘇然這個半神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強制性在半空中跳芭蕾舞……這個能力有些頂啊! 「那還不是依仗著昭王,若是沒有昭王,他什麼都不是。」
「就是。」另外一個人也跟著說道:「還敢過來讓怎麼做粥,做夢吧。」
「哎,話說回來,這昭王府什麼時候才修建的好,昭王和昭王妃待在這裡,讓我覺得十分的不爽,每日過得都有種提心弔膽的感覺。」
「就是,我好久都沒有輕鬆過了,老腰桿都要累斷了。」
「哎。」
砰!
一聲巨響。
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頓時一群人驚呆了,猛地轉頭看去。
見趙匡洪背著手站在門口,還是穿著素色的長袍,還是那張清秀的臉,可身上的氣質截然不同。
眾人先是微微一驚,緊接著,那個管事的嬤嬤站了出來,輕聲問道:「不知道六殿下有何吩咐?這般怒氣沖沖的而來,想必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啊?」
趙匡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本王方才命人做一碗粥,你們說沒空是么?」
「六殿下。」那個嬤嬤笑了一聲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快要到晚飯的時候了,該給昭王和昭王妃準備晚飯了……」
「呵呵。」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匡洪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們是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那嬤嬤從未見過趙匡洪這個樣子,從前他一直都是一副懦弱的模樣,要是自己說沒空,他會叫姜一出去買的,現在怎麼……
「這裡是六皇子府。」趙匡洪冷聲說道:「本王是六皇子,你們都是本王的奴才,既然你們不願意為本王做事情,那就都滾吧!本王府中不留閑人。」
「六皇子。」那嬤嬤一聽,立刻說道:「我們是皇后撥來的人,您不能趕我們走!」
「那本王就回了皇後娘娘,這些不聽話的狗,能不能賣了?」趙匡洪眯起了眼睛盯著嬤嬤。
那個眼神,讓嬤嬤有種全身發冷的感覺,他們都是覺得趙匡洪好欺負,才這般對他的,但,他到底是皇子,以下犯上,是死罪!
廚房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一臉詫異地盯著趙匡洪,在他們心中,趙匡洪不過就是一個賤婢生的而已,空有皇子的名頭而已,可是如今,這個軟包子有想要站起來的跡象,這就是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
那嬤嬤冷著臉,盯著趙匡洪說:「殿下,我們都是一些做下人的,您何必為難我們,不就是一碗粥么?我們現在就去做就是了,您何必生氣。」
說完之後,那嬤嬤招呼著人拿著一個小碗走到米缸的位置,隨意舀了一點米在碗裡面,相當敷衍的洗了洗,隨後直接將米倒在了燉盅裡面,放了些水,看著趙匡洪說:「好了六殿下,您滿意了吧。」
然而,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趙匡洪,他走了過去,拿起擀麵杖,直接將燉盅揮到了地上。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燉盅落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壽終正寢。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後退了好幾步。
趙匡洪笑了一聲:「也罷,本王身為男人,管著內院的事情,顯然太不像話了。」
說完之後,趙匡洪走了出去。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剛剛的趙匡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體內壓制的惡魔在頃刻間被釋放出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奴僕承受得了的。 他到底還是貪心戰勝了害怕,他確定沒人後,才一咬牙,蹲了下來。
小聲說道:「姑娘,小的一看你,就是那種懲惡揚善的武林女俠。小的平生最敬佩、崇拜的就是你們這種了。
小的偷偷告訴你啊,那邊施粥的是咋們福城首富——王家的下人們。他們哪裏是大發善心施粥,就是偽善,想發國/難財!」
池魚冷靜得又問:「鎮北王之女顧郡主,不是下令過給各方府尹、知府,妥善安排難民。
糧食從難民們倒塌的屋舍里,搜出來集中,再統一施粥,或者統一分發下去。這福城的知府,沒這麼做?也沒出手管那王家的行為?」
小二又小弧度的擺了擺手,用更小聲隱晦的聲音說道:「沒有,原因小的似乎聽到過一兩句。是因為一京城的大官,宴請了那些富商和知府大人。
小的那時正好服務他們那桌,小的還以為,那大官是來請各位富商幫忙捐糧的。結果小的聽到他說,不要捐糧給那顧郡主,如果有一天他開口時,富商們才可以出手。
還有吶,那知府堆滿了笑容,與那大官人說,說他自己是大官人一派的,自然聽大官人的,怎麼可能聽那鎮北王那勞什子什麼郡主的。」
池魚聽完后,暗暗收斂、忍着怒氣。
而那大官人,池魚一聯想前幾天,任鳴楚得意說有辦法的樣子,立馬就能猜到,肯定就是任鳴楚那個狗東西!
而底下,池魚接下來又忽然瞥見一幕,她那忍着的怒意,頓時再也忍不下去了。
只見底下一女子,渾身衣衫襤褸,臉上髒兮兮的,而她還死死的拉着身旁的小男孩兒,生怕他丟了似的。
終於排到她和小孩兒的時候,她期待又窘迫的看着打粥的人。
因為她手中,什麼盛粥的器具都沒有。
別人好歹都有個破碗,她連破碗都沒有。
而那打粥的人,似乎也驚訝了下,他扯了扯身邊的那為首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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