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
公開日:2022/04/19 / 最終更新日:2022/04/19
香克斯突然開口,和納格利的話語重疊,而說完之後,香克斯直接一頭槌砸在吧台上,耳朵根都紅了起來。
納格利愣了一下,再度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氣魄有幾分意思,但是你不夠純粹。」
說完,納格利拍著香克斯的後背,說道:「只有心向大海的海賊,才有意思,哈哈~」
兩人並沒有發現,斯凱勒始終沉默不語,也沒有發現,整個酒館內,安靜了一大半。
「酒就喝到這裡吧,喝酒誤事啊。」
斯凱勒站起身,擺了擺手,納格利此時才反應過來,畢竟他不是當事人,不可能像斯凱勒或者斬夜支隊其他成員那麼敏感。
趴在吧台上不著調的香克斯,此時也緩緩坐直了身體,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剛剛那種氣氛,卻是消失得一乾二淨。
斯凱勒走出酒館門口,沒走兩步,艾斯就拉著路飛跟了上來,兩人小跑到斯凱勒身邊,面前跟著斯凱勒的腳步,艾斯抬頭問道:
「姑姑,白鬍子是誰?為什麼一提到他,你們就不開心了。」
斯凱勒停下腳步,蹲下,摸了摸兩人的頭,說道:「記住了,可以一事無成,但是絕對不要行差踏錯,還有你,路飛。」
斯凱勒看著路飛,認真的說道:「不是對你好的人,就是好人。你或許連讓他們對你不好的資格都沒有,記住了嗎?」
路飛有些獃滯的點了點頭,他沒聽懂斯凱勒的意思,但是…斯凱勒的態度無法讓他拒絕。
斯凱勒微笑點了點頭,看向艾斯,說道:「人要為自己而活,你說過想要加入海軍,這很好,但是你不能是為了誰而加入海軍。
我和你爺爺可以讓你成為海軍,但是不要因為我們而加入海軍,以後的你會看到很多,聽到很多,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明白了嗎?」
艾斯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是因為我的父親嗎?他不是海軍,而是海賊吧?」
斯凱勒沉默,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那是…」
「那是我父親的選擇,不是我的選擇。」
艾斯搶答,斯凱勒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還有,薩博的事情,我已經去了解了,不要過分的傷心,或許生活會給你一個驚喜,讓你們再次見到他。」
「是死後見到他嗎?我經常聽人說,自己死後,就能看到那些死去的人了。」
「Duang~」
斯凱勒砸了一下艾斯的頭,說道:「你太愛想太多了,好好活著,要是下去了,發現你想見的人沒死,那多虧啊。」
「嘿嘿~」
艾斯一手揉著頭,一手攤開,掌心朝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哈哈哈~釣魚執法,你這幅混蛋模樣,就該當海軍。」
斯凱勒拿出了一張貝利,遞到艾斯手上,艾斯笑著接了過去,路飛見狀,著急的說道:「姑姑,我也想死。」
「那就去吧。」
斯凱勒笑著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路飛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但是看到艾斯手中的貝利,一咬牙,掀開短短的劉海,將光潔的腦門亮了出來,說道:
「姑姑,你必須打我!」
「行!」
斯凱勒一揚手,武裝色霸氣纏繞,瞬間潔白的右手變得漆黑,一計板栗砸下,路飛直接原地做起了空翻。
「啊啊啊啊~~~~」
「噗~」
路飛終於落地,隨後迅速側躺,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揉著胸口,說道:「為什麼…還是這麼疼?我記得吃完那個水果之後,我就不疼了!」
「愛之深,責之切。疼,那是因為姑姑愛你,明白了嗎?」
斯凱勒一邊說著,一邊從皮夾內再度抽出了一張貝利,見到貝利瞬間,路飛爬起,頂著一個大包,興奮的看著斯凱勒手中貝利。
斯凱勒眉頭挑了挑,她剛剛所用的霸氣和力道,也只能讓路飛疼上一會兒嗎?
但斯凱勒手中動作並沒有停下,直接將一萬貝利遞給了路飛,路飛歡天喜地的接過貝利,原地蹦躂著。
夜晚,說好的海王類烤肉宴會如期而至,風車村村民、科爾波山山賊…科爾波山牧羊人、斬夜支隊成員、紅髮海賊團眾人以及納格利這個明日行刑之人,都極為的開心。
只有萊昂,累得跟個孫子似的,開始念叨著為什麼德雷克不在身邊,他一個人主導了這個露天流水席,差點累死。
天亮,醉醺醺的納格利看著升起的太陽,用喊得沙啞的聲音呼喚道:「斯凱勒,斯凱勒…」
「嗯?」
剛剛有些睡意的斯凱勒醒來,納格利站起身,說道:「有勞斯凱勒中將了,還請…送老夫上路吧。」
「努爾基奇!準備!」
依靠在牆上的努爾基奇一哆嗦,看向斯凱勒,眼神迅速清明,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納格利站起身,朝著斬夜支隊的軍艦緩緩走去,經過紅髮身邊時,看起來依舊徹底醉倒的香克斯,突然說道:
「納格利前輩,如果你要去司法島,她應該不會拒絕你吧?到了司法島不說出那個秘密,即使CP那群人主導,你也不會死吧?」
「呵呵~是啊。」納格利搖了搖頭,說道:「但是… 频临死亡 老夫想死。話說回來,你知道老夫的秘密是什麼?」
「不知道,但是船長當年沒殺你,一定有原因。」
「他放過的人可不少。」
「但是他殺的人更多。」
香克斯說完,搖了搖頭,顯然是不再勸導納格利了,納格利低頭,也不再說話,繼續邁步,朝著斬夜支隊軍艦而去。
當他邁步到軍艦前時,斬夜支隊的成員已經集結完畢,並架設好跳板,甲板中間,也布置好了一個處刑台。
納格利站在跳板前,轉身遙望一眼,隨後回身,踏上了跳板,登上了軍艦。
斯凱勒此時也站起身,朝著軍艦走去,香克斯站起身,問道:「斯凱勒中將,我勉強也算是納格利前輩故人,能否給個面子,讓我觀刑?」
「既然選擇處刑,那自然沒有遮遮掩掩的道理,羅傑處刑之時,你不也觀刑了嗎?」
斯凱勒擺了擺手,沒有理會香克斯,邁著優雅而精準的步伐,朝著軍艦走去,香克斯想了想,隨後也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搖搖晃晃朝著軍艦而去。
罕見的,斯凱勒選擇了走跳板,鞋跟與跳板接觸,空腔結構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猶如遠方擂鼓,猶如心臟跳動。
一步步走到處刑台位置,看著隨意盤坐在處刑台中間的納格利,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嗎?」
「昨晚夜宴一席酒,該說的都說了,除了那段陳年爛穀子的事,都說了,你想聽嗎?老夫不介意告訴你。」
「帶下去,說給故人聽吧。」
斯凱勒說完,雙手搭在黑刀-黑曜與黑刀-古御作之上,凌厲劍勢瞬間凝聚,清晨飛來飛去的鳥兒,瞬間避讓。
「哈哈哈~老夫…想領略一下天下第一大劍豪的斬擊!」
說著,一股覽群山而覺小的氣魄,也是從納格利蒼老瘦弱的身體內爆發,努爾基奇一皺眉,看向斯凱勒。
但是斯凱勒卻是很平靜,甚至…有一點點的感慨。
這是斯凱勒感受過的,最為軟弱的霸王色霸氣了。
她沒有如同嘲諷卡塔庫栗時那般說出口,畢竟卡塔庫栗的霸王色霸氣並不軟弱,說,是為了激怒卡塔庫栗而已。
但是…納格利的霸王色霸氣,真的是軟弱,比起十年前還能堪堪用出霸王色霸氣纏繞的那個納格利,十年之間,納格利已經活得只剩下一口氣了。
他早就可以死去了,只是因為一個承諾,所以活到了現在而已。
遵守承諾的海賊,大概是最傻最純粹的那一類,但也正如納格利自己對於海賊的評價,純粹的、心向大海的海賊,才有意思。
軍艦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受到這股軟弱的霸王色霸氣的影響,此時登艦,依靠著圍欄的香克斯,也是嘆了一口氣。
斯凱勒深呼吸,劍勢逐漸凝聚拔高,明明還沒到極限,就已經斬開了納格利的霸王色霸氣。
「納格利,死戰不降,斬殺!」
斯凱勒說罷,劍勢瞬間拔高到了極限,甲板之上,氣流之中都夾雜著那粉色的凝練劍勢,同時,兩把黑刀齊出,斬落。
沒有斬擊。
只是純粹的…劍勢的揮斬。
見到這一幕,納格利扯出了一個笑容,隨即…死去。
他早就是一個可以死去的人了,只是他選擇了活到今天,而今天,他不再活下去了。
他不是斯凱勒殺死的,他只是…死了。
斯凱勒收刀轉身,看著風車村碼頭,一指最為破落的那艘漁船,說道:「買下,讓海賊納格利…死無葬身之地!」
「是!長官!」
努爾基奇領命離去,很快,一個風車村村民小跑而來,努爾基奇跟在他的身後,村民將漁船解開,隨後和努爾基奇拉扯,不願意收錢。
斯凱勒沒有去摻和,抬起左手,手背鬼縛珠光華閃動,鬼縛絲射出,纏住漁船,瞬間拉離碼頭百米開外。
破落的小漁船停在海面之上,斯凱勒走到納格利身邊,將他拎起,不見如何費力,便將納格利扔到了漁船之上。
「炮擊準備!」
斯凱勒話落,甲板之上傳來應和聲,不出幾秒,一整排火炮調整完畢。
斯凱勒再度拔刀,指向海面上的漁船,喊道:「炮擊!」
「轟~轟~轟~」
一顆顆炮彈飛出,落在小漁船之上炸開,劇烈的炮聲,讓整個風車村醒了過來,但他們卻看不到那艘小漁船,因為已經粉碎殆盡了。
大海賊納格利帶著他的罪惡與秘密,死無葬身之地!
斯凱勒收刀,轉身,看向依靠在圍欄上的香克斯,說道:「輪到你了。」
香克斯臉上同樣沒有慌張畏懼,回頭看了看已經聚集在一起的紅團成員,說道:「放他們離開吧,我就在這裡等著,這是你說好的。」
斯凱勒點了點頭,對好不容易結束拉扯回到軍艦上的努爾基奇說道:「放行吧,然後…準備收隊。」
「是!長官!」
努爾基奇點頭,隨後快速吩咐下去,當他將斯凱勒的意思,轉達給紅團眾人之後,令努爾基奇意外的是,這些人並沒有展露自己的義氣。
而是紛紛登上了海賊船,耶穌布對軍艦之上的香克斯揮了揮手,喊道:「香克斯!我們要去找一個靠譜的老大了,再見!」
香克斯笑著點了點頭,呢喃道:「沒出息的人啊,連自己當老大都不敢想。」
等到海賊船揚帆,香克斯才說道:「斯凱勒中將,我想跟這裡的人告個別,給個面子唄?」
「嗯,我正好也要離開了,我也去道別,一起?」
「一起。」
。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還是去給你叫醫生吧。」喻言見他腿上的繃帶都開了,上面隱約還有殷紅的顏色滲出來,根本放心不下,趕緊跑出去叫醫生了。
病房中就只剩下謝風跟周賢兩個人。
謝風原本並不關心周賢怎麼樣,一心去查顧思思的事情,但是在擺弄手機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停留在身上,渾身不舒服,一抬頭便對上了周賢。
視線碰撞的時候,謝風感受到了巨大的敵意跟危機。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人用眼神看的害怕。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謝風抖了抖肩膀,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他一向以自己的身高引以為傲,但現在他恨不得自己要多矮有多矮,最好矮到對方看不見。
「你跟喻小姐是朋友嗎?」周賢收斂了視線,露出一個非常標準的微笑。
「算是吧。」謝風心中衡量了一下。
喻言跟他家皇後娘娘是朋友,那他應該也算是喻言的朋友。
「什麼叫做算是?」周賢雖然是笑着,但看上去着實有點滲人。
「她跟我女朋友是朋友,所以我們應該也算是朋友吧。」冥冥中,謝風有一種直覺,只有將這一層關係給點明,他才能保命。
「你女朋友?哦?呵呵……那您是不是快要結婚了,不知道您有沒有買房的打算,我是本市最好的售樓顧問,一定能為您找到最合適的房源。」
周賢在一瞬間就切換了模式,笑容真誠,聲音誠懇。
謝風頭頂冒出三個大大地黑人問號。
這故事發展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但他又說不出來。
「不用了,我們現在不需要。」謝風直截了當的拒絕。
他家皇後娘娘性格陰晴不定的,說不帶等這邊喻言的事情穩定下來,又嚷着要去國外住,這房子買來也是沒用。
「那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繫我,這是我的名片。」周賢從枕頭旁邊摸出來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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