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信不過我?」褚雲希反問。
公開日:2022/04/16 / 最終更新日:2022/04/16
王藝琳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嘴上不能直說啊。
她對上褚雲希深不見底的目光,晃了下神,說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褚雲希笑笑,並不想透露太多,只是說道:「我現在幫你,以後也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畢竟,這種事情是相互的,對吧?」
從她的臉上,王藝琳的確看不出更多的信息來。
她只好點點頭,「沒錯。」
最終,為了撇清關係,王藝琳先行離開。
褚雲希關上酒店門,走到沙發旁,撿起了肖勇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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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一條消息之後,擦去指紋,把手機丟到地上。
正準備離開,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嗯?
帶着疑惑,她走到一旁,從花盆的植被後面拿出了一個處於拍攝狀態的相機。
她微微訝異,打開了相機里的視頻。
格烽 看過後,目光再次落到地上的男人身上,唇角慢慢勾了起來。
這男人還真有心機,不過這下倒是便宜她了。
有了這個,不怕王藝琳不聽話。
只不過這視頻後面拍到了她,還需要裁剪一下才行。
……
余染來到酒店房間的時候,見門並沒有關緊,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隨後,卻被屋內的場景嚇出了尖叫聲。
等到她冷靜下來,想到要報警時,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涌了進來。
下一刻,她手上多了一副沉重的鐐銬。
意識到什麼,余染解釋道:「我、我沒有殺人。」
「有什麼話,到警局裏說。」
……
另一邊,王藝琳回到別墅,卻時刻關注著那邊的情況。
直到確定余染因為故意殺人被批捕,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回來。
她連忙給褚雲希打電話,告訴她這個消息。
「我知道了。」褚雲希的反應不算意外,畢竟她人脈比王藝琳還廣,早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
王藝琳鬆了口氣。
余染無身份無背景,這次是撇不清了,接下來,三五年牢肯定少不了。
余染的那些照片是肖勇拍的,她有足夠的殺人動機。最重要的是,她剛好在案發現場,人贓俱獲。
這下,王藝琳既不用擔心被肖勇的事情牽連,又不必再被余染威脅。
好,真是太好了。
「雲希,真是多虧了你,居然能想到這麼好的點子。」王藝琳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說過,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幫你解決這件事。」褚雲希自信地說道。
掛了電話,她繼續處理眼前的錄像,把后一小部分關於自己的畫面,全部剪掉。 隨著李修的步入會場,十八部的官員也紛紛亮相。
別人驚不驚呆的另說,中南三布政可臉色暗淡了許多,合著這位帶路的小哥就是李修李江流啊。哎呦!你可是騙苦了我們呀!
李修還特意的和他們三位打了個招呼,坐在了高台中間。
坐北朝南的大廳,兩面分左右各有坐席,北面單獨一排坐席,是主座。陸鳴在左,副相在右,李修在中間,政務院眾人橫排而坐。
下面各官也不是按著文武之分坐的位子,而是十八部高官和武將在左,三十二省布政在右依次坐好。
眾人坐下都看著李修,這新奇的朝會模式,到底是怎麼個章程,誰也摸不著頭腦,都等著李修說話。
陸鳴一敲面前的銅鐘,他先說了話:「老夫陸鳴,忝為政務院院首。自此時起,政務院才好說行政於華夏天下。先給諸君看看新朝的章程,也對我等的政略有個了解。」
藏在側邊的一隊宮娥,悄然而出,分發給了各位去看。
陸鳴等著各位都有了,才繼續說道:「咱們是沒了皇上,也不用各位磕頭聽訓,但也得認識一下督帥元首,省的見了面你們還把他當成不相干的人,可就要出笑話嘍!」
李修站起來拱拱手:「李修李江流,和各位大人見禮。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咱們再見了面,可不要還裝著不認識啊。」
底下一陣的輕笑,中南三布政正襟危坐,一副絕不是我的模樣。
李修隨即坐下,示意陸鳴繼續。
陸鳴正色而言:「前朝的事,我想各位都心知肚明。與其說是督帥顛覆了皇朝,倒不如說是,歷史選擇了這位安西督帥。否則,也不會出現什麼父子相殺兄弟相殘的故事來。」
兩邊的人群都嚴肅起來,這是給新朝正名,也是給他們這些人正名。朝代更迭,必要有個說法給天下聽。以正取逆,還是延續國祚;立朝根基還有新朝政體就等著陸鳴的定論。
陸鳴深吸一口氣,穩穩的說出了這個理由:「我朝名為華夏,摒棄皇權!從此,我等不是為了一家、一人而做事;是為了國家、民族、百姓而做事。諸君,可有疑義?」
兩側悄然無聲,陸鳴也靜靜的等著。
林如海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當先舉手說道:「江寧省無異議!贊同!」
他這一開頭,北九省紛紛附和,西域西北諸省更是熱鬧,沒一會兒的功夫,贊同者過大半。
中南三布政彼此對了對眼神,岳州布政學著舉起了手問道:「敢問陸院首,我等施政將如何施為呢?」
陸鳴暗暗點頭,看來這位岳州布政已經踏上了華夏新朝的大船,問的正是自己要說的話。
「岳州問得好啊!本朝綱領,第一為百姓生存、第二為百姓溫飽、第三為百姓富庶。李督帥有二十四字涵蓋了此等問題,我且給諸君細說端詳。」
隨著陸鳴解釋的二十四字立國核心。李修精神無比的緊張,生怕一道紫霄狂雷劈進來,把自己這個抄襲之人滅掉。
所幸的是,外面倒是隱隱有了雷聲,卻似春雷驚天下,催萬物復甦一般,放過了惴惴不安的他。
掏出汗巾來擦了一把冷汗,氣定神閑的看著滿堂的「封建殘餘」們,暗自想道:那麼些個開歷史倒車稱皇稱王的都不怕,我又怕自何來?誰讓自己來的是紅樓呢,不讓它萬里江山一片紅,怎麼對得起這名。
隨著陸鳴的解釋,各位官員也都明白了過來,為一人改成了為萬人,為一家改成了為國家。這其中的高下立判,尤其是把為生民立命這一條放在了首位,不得不說,新朝的基礎打的甚為牢固。
岳州布政聽完之後,站起身來高呼:「這才是聖人本意!為官本意!岳州贊同!」
剩下豫章和鄂州趕緊高呼贊同。中南三省這麼一喊,竟然滿堂附和,再無異議之說。
陸鳴也擦了一把汗,天下定矣!朝綱定矣!民心也可定矣!
「本朝政務院宣布,華夏立鼎,改年號為華夏元年。諸君攜三十二省國土築基,定當載入史冊。」
李修當先鼓掌喊了聲萬歲,打也打了,談也談了,甭管你們還揣著什麼心思,我都開足馬力帶著你們開始飆車。
第一個議題很快拋了出來,分稅制。
陸鳴詳細解釋了一番后,笑咪咪說了一番話:「分稅不是分治。地有南北西東,民有貧富不均。賺的多如江南三省,多拿一些出來,老夫好貼補一下西北。一個鍋里攪勺子,為的還不是個民富國強。也不是沒個好處,各位也有了些財稅自主,貼補一下下面官吏的荷包,也是諸君的善政啊」
布政使們笑而不語,這筆帳,他們都算過了幾遍,有賺有賺。
「中南、華南、西南三個大區各省布政,散會後老夫會和你們一一詳談。其餘諸位都是已經簽好了的,我就不在此贅述了。土改、農會、工會、還有商會,可都是算在京察里的內容,不可自誤。來年的大朝會,來的可不止諸君了,政務院會一一核對各項內容完成情況。若真是做不到的話,請君退位讓賢吧。」
說完了這番話,陸鳴不理下面的議論紛紛,開始介紹三院十八部。
「我華夏新朝,立三院,鼎立朝綱。三院是政務院、代表院、議政院。」陸鳴說到這,略有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本院首也未曾想到過,朝政今後是這樣的走向。諸位需知的是,代表院定政務院人選,政務院定天下行政並官員施政,議政院查缺補漏。而這代表院和議政院,需在明年才可推出。看來,老夫也要兢兢業業,否則也有被辭的風險啊。」
劉豫州舉手發問:「何謂代表?」
對面坐席中的秦峰給了他一番解釋:「仿西域的例,蓋天下大眾,德才兼備者可入選代表。一村、一鄉、一縣乃至一省俱都有人選。暫定為三千六百五十位,待以後在酌情增減。而這三千六百五十人,能來京與會的,只有三百六十五人。其餘人等為省、縣兩級代表。」
「那我等呢?可選為代表乎?」
李修笑了起來:「必然是要入選的,否則,你們怎麼施政?不過,要是連這個資格都拿不到的話,怕是也沒臉留在位子上了吧。」
「何人定奪代表資格?」
陸鳴說出四個字:「審計考課!」
量化管理,政績考核自古有之,還是自秦伊始的,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三載可不是三年一考,而是一年一考,積累三年後進京大考定官員去留。
審計則是在上計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若干內容。
唐制六典,定下了四善二十七法核定官員,也把三年改為了四年。
到了宋朝,文官們就把這事玩出了花樣,變成了有升無降,犯了錯的左遷就算了事,以至於蘇軾這樣的官迷都感嘆曰:一旦功成名遂,準擬東還海道,扶病入西川。
他那一輩子不就是個起起伏伏,東奔西走的命嗎,歷任的地方,竟然超過十個知州,還不算被貶后的小官。
明朝改成了京察,嚴厲過那麼幾年,最後還是被文官們給玩崩了。
李修其實根本不懂怎麼考核官員,他只知道怎麼考公務員,因為他考過,沒考過。
但他能舉一反三,怎麼查的酒駕,就怎麼考核唄。隨機跨區域考核和抽查考核相結合,再用代表院的投票看結果。
要是有的官員真能搞定上上下下讓自己順利通過的話,李修反而覺得這是人才。要麼抓起來吃牢飯,要麼就讓他繼續施政。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么,自己選出來的,哭著也要等他的任期結束。
任期是多久呢?
陸鳴答曰:「五年!」
百官心內都在算賬,不讓考核肯定不行,怎麼應付考核才是自己回去需要好好盤算的事。尤其是代表院,選誰怎麼選,並不由自己說了算,那還真得好好謀劃一番。
陸鳴進行下一項議題,政務院下屬十八部,集體亮相。
分別是鴻臚寺升一級成為了鴻臚部,統理海外。
兵部繼續掌管武事,同文官例,要有審計考課。
禮部一分為三,禮部、教化部、國禮部。
戶部一分為四,戶部、商部、稅務與海關總署、戶部銀行。
吏部一分為二,吏部和審計部。
工部一分為四,工部、農部、交通部和水利部。
刑部不變。
都察院升監察部。
大理寺改司法部。
各部的尚書紛紛站起身拱手施禮,與大家廝見。其中就包涵著李修,他是兵部尚書。其中奧妙不言而喻。
相互見禮畢,陸鳴展顏笑了起來,指指這十八位尚書,誘惑著下面的布政使們:「看見沒,做得好了,就頂掉他們的位子。」又指指自己:「替代了老夫,也不是不能的。」
鬨笑聲中,陸鳴示意交通部尚書秦峰準備上菜。
秦峰卸任了疏勒職位后,本想接手司法部的,可李修苦口婆心,不惜搬出老父親的情面,最終用發展才是硬道理的說辭,把他安置在了交通部的位子上。
國家水、陸、鐵三項交通都要面臨極大的變革,非才幹出眾者不能擔之,而秦峰久在西域,陸、鐵兩項交通都有參與,又有治省和大理寺的履歷,實乃不二人選。
只見秦峰下了自己的座位,不疾不徐的走上高台,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布政使們,心裡可是把李修和陸鳴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出主意的是你們,壞人卻要我來做,只要他們不傻,必定會爭個頭破血流。爭不上的,指不定要罵我秦峰幾輩的祖宗呢。
可也不悔,天下運輸和道路兩項大權握在手中,肉眼可見的是金山一般的政績。等著陸老頭去了議政院后,自己也要做做政務院的院首,那才是執掌天下。
現在嗎,就讓我先給你們畫個大餅吧!
拱手施禮后,走到高台之後,輕輕用手一拉,兩側的帘布緩緩分開,一張巨大的華夏堪輿圖,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瞬間百官噤聲,一股自豪感油然而起。那是一個不讓漢唐的國土,誰看了之後,不會有吾輩當保之的想法。
秦峰叉手說道:「西域自有鐵路起,年運輸量是中原天下總數的七成。凡鐵路經過之處,富民、富商、富官府。本尚書忝為第一任的交通部首,經與政務院協商並獲同意后,決定開中原鐵路,從而連接天下。諸位,請看。」
他用一根木棒從察里津畫到了京城,再從京城畫到了粵東,放下木棒露著白牙說道:「這是我華夏的陸路絲綢之路,南起粵東的廣州,北至海參崴,東起津門,西至察里津。暫定三個節點,一為豫州商都,聯通隴海經長安西去;一為京城,這個就不解釋了;最後一個嗎…暫時還未有個結論,有三家之地,一時難以定奪。」
李修和陸鳴相視一笑,端起茶水慢慢的品嘗起來。
秦峰繼續的下套:「督帥的意思是鄂州的江州,九省通衢又有長江航運,確實是一個理想之地。」
鄂州布政高高舉手:「臣附議!」
惹得大夥哈哈一笑,這時候知道稱臣了。
秦峰噗嗤也笑了出來,搖搖頭繼續說道:「我倒是屬意豫章的九江府,同樣是有長江航運,還能連接閩南,為以後打下基礎。」
豫章布政一愣,徑直站起身說道:「下官願搬到九江府去公幹,不修好鐵路,不回洪都。」
鄂州布政瞪了一眼豫章布政:「江州才是正理!你且看看那裡才是近路好不好?繞道你們豫章去爬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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